只是我没想通的是,要真是有仇,直接拿斧头劈不是更好?为啥还要套上鞋子来保护?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王先生并不理会我,在左右两侧砸了一顿后,又搬来棺匣盖子,依旧用鞋子套着的斧柄一通乱砸。
不过有一个细节我注意到,王先生在砸棺匣底板的时候,是用鞋后跟套着斧柄砸的,其它三壁都是鞋尖套着。
弄完这些之后,王先生把鞋子丢给我,然后就又自顾自的劈砍木头去了。
我坐在一旁守着爷爷的长明灯,生怕长明灯一灭,我爷爷就会从棺材里蹦出来,所以精神高度紧张,眼皮子一直在上下打架。如果不是王先生一直在旁边敲敲打打,我想我早就睡着了。
王先生敲敲打打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多,等敲打的声音一停,我没坚持几分钟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又看到了爷爷那张诡异的没有皱纹的笑脸,还看见他拿着另一张同样的纸脸往我脸上贴,吓得我急忙躲开,然后额头一阵剧痛,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刚要开口喊痛,嘴巴就被一只手给按住,然后就看见王先生那张沧桑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冲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这手指指了指院子中央的那口棺材。
这时我才发现,我竟然躺在之前试过的那口棺匣中,刚刚额头上的剧痛,就是因为转身时撞到了棺匣壁。
我看了一眼爷爷的棺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然后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王先生压低声音,讲,你好生听一哈,有声音。
我竖起耳朵,除了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其它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王先生讲,你看一哈棺材下头滴长明灯。
我忙侧头看去,瞬间后背一凉,长明灯的火焰笔直向上,不偏不倚,别说是风吹树叶了,就连微风都没有!
那这声音……?
王先生指着那口棺材,讲,从里头发出来滴,不过我哈没想到是么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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