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我爷爷才能保证,他出的题,在王先生手里,就只有唯一的一种解法。只有这样,我爷爷才能把王先生当成一枚棋子!
因此,我爷爷那一身关于木匠一脉的匠术,绝对不可能是从王先生那里学来的,而是师从另有一位比王先生匠术更高的木匠!
可据我所知,我爷爷确确实实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出过村子了,即便是剃头发,也都是自己拿把剃刀对着镜子自己动手,没有去镇上的理发店。
所以我爷爷想要学木匠的匠术,就只能是在村子里学。而村子里几十年来,也没有过外村人来村逗留。那么唯一的解释,就真如王先生所说的那样,在我们村,的确还隐藏着一位匠术卓绝的木匠!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王先生的分析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
不知道是为了维护我爷爷的牛逼人设,还是为了不愿直面那个强大的存在,我对王先生讲,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这个木匠把我爷爷也当成了棋子啊。
王先生讲,小娃娃,我晓得你怕。莫讲你咯,老子现在都怕得要死。早晓得你们村子里头哈有个这种存在,打死我都不得来帮你爷爷处理后事。
讲完之后,王先生叹息一声,继续讲,其实你爷爷是不是那个人滴棋子,你心里难道没数迈?
我心里怎么可能没数?只不过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王先生见我没说话,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确定陈谷子的棺材没事后,就搬把椅子坐到了屋檐下,看着渐渐亮堂的院子,自顾自的抽烟。
我像是无主孤魂一样,靠墙站在灵堂里,双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副棺材,只觉得未来跟这口棺材一样漆黑。
过了好一会儿,王先生才开口招呼我也坐过去。
等我坐下后,他便对我讲,你现在想清楚为么子我们三个都是那个人滴棋子咯迈?
我点点头,讲,因为陈谷子的尸体没有第一时间消失。
王先生一拍大腿,讲,对头!陈谷子既然想要发动百里尸碑来对付你爷爷,那他就应该是找个没得人滴地方,不声不息滴自杀,然后马上让自己尸体消失、魂飞魄散。
我点头,接到讲,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爷爷不知道他已经开始着手百里尸碑了,也才能保证我爷爷没得办法去截他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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