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让你含着铜钱,是为了确保你不会说话,如此一来,就算你心思细腻,发现了瓶子里装的是水,也没办法说出来,对方也就没办法知道这瓶子里到底是水还是汽油。不过我发现是我多虑了,以你的智商,根本发现不了。
我感觉吴听寒在侮辱我,但我没办法反驳。因为从开始到吴听寒抱着瓶子往车顶上浇,我都一直以为瓶子里装的是汽油。
我讲,还是有问题,我在外面一次都没点燃,对方就没想过我在画里也有可能点不燃?要是我也没点燃,对方根本就不用对打火机的火焰动手脚。
吴听寒讲,所以你知道我给你的打火机上,为什么要在壳上刻那些条纹吗?
我摇头,很大方的讲,不知道。
她讲,那也是用来迷惑对方的。其实就是随便刻了个符篆,但因为你一直用手握着,对方看不到具体刻的是什么,还以为是只能点燃画纸的符篆,所以就不得不对火焰动手。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窗外的山火,讲,其实我哪会那玩意儿,要是会,我还用处心积虑的去证明自己是在画内还是画外?对面那人,显然是机关算尽惯了,处处小心,所以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机关算尽惯了,但我觉得你这个疯婆娘平日里肯定没少工于心计,毕竟连打火机火焰这么小小的细节,你都能考虑到位,要说你不会玩心计,我跟你姓!
我讲,那也不对啊,我们在画外的时候,对方没办法判断这瓶子里的是汽油还是水,可我们进了画里,难道对方还判断不出来?要知道,到了画里,就是对方的天下了!
吴听寒闻言,颇为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讲,我现在给你一幅画,黑黢黢的一团,你能给我判断出里面装了什么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巧妙,实在是太巧妙了!
我忽略了画作是没有温度这一点,也忽略了画作是二维空间里的产物,只要把表面全用黑色的东西给挡住,里面就算藏了一把机关枪,对方都发现不了!
难怪吴听寒要用黑色塑料袋把瓶子给裹起来,为的就是不让对方发现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很快,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讲,对方既然连打火机的火焰都能抹去和修改,难道就不能把你瓶子里的东西也给修改了?
吴听寒讲,还是之前那个原因,现在画纸上有一团黑黢黢的墨点,就算我告诉你,这墨点下方是汽油,你能有什么办法把里面的汽油修改成水?
好吧,这样一来,确实没办法修改。难怪吴听寒让我吸汽油之前,也要把那橡胶软管用黑色塑料袋给缠起来,看来是一个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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