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已经知道老板娘的左腿是纸扎的,但并没有因此将她视作一个纸人。在张哈子的坚持下,还是让王明化就近找来一位缝尸匠,把老板娘的脑袋给缝上去后,这才入殓。
按原计划,王明化是打算亲手操持老板娘出殡事宜的,但张哈子却让他带着那幅长轴画卷,跟吴听寒一起把画送到老司城去。
而张哈子,则是跟我前往正东边的谢家。
王明化并没有推辞,他在镇上有些根基,没多会儿时间就找来了一群人帮忙搭建灵堂和接下来的道场和出殡事宜。
就这样,我们三人在前,王明化扛着画卷在后,先是跟着吴听寒去宾馆取了悍马车,然后我开车一行人前往当地的派出所。
我和张哈子那晚从老司城赶过来的车,就停在派出所里。不是不信任镇上的民风,而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阴人和匠人会对车子动手脚。
但停在这种地方就没问题,毕竟有职业上的庇佑和压制,即便是真有阴人或是匠人想要对我们的车动手脚,也得权衡一番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
当然了,这都是我这五年来摸索出来的小窍门,每次要是开车出远门的话,都会把悍马车停在这种地方。为此没少挨张哈子的奚落,他认为我给他的车丢脸了。
我也知道,若是放在以前,张哈子的车往那里一放,根本没人敢对这车动手脚。不是害怕这辆车有什么机关,而是他们得罪不起当时的张哈子。
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我和张哈子选的是一辆轿跑,所以内部空间不足以的装下那幅画。最后还是我和王明化用绳子将它绑在车顶上,才算是大功告成。
临行前我们去了镇上,原本是打算嗦碗粉再出发的,可看见车站旁那紧闭的店门后,谁都没有兴趣吃饭,各自上车后,便朝着镇外的方向驶去。
离开镇子的时候已经快近黄昏,我们没有像电视里那么矫情说多余的话,只是简单挥挥手,两辆车就分别驶向不同的地方,他们往正南方,我们往正东边。
大约两个半小时后,我接到吴听寒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老司城,画卷的安置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让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
我和张哈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近找个服务区弄点吃的,否则再这么高强度下去,还没到谢家,我们两个就要跟这个世界说谢谢了。
一进服务区,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对张哈子讲,这里怎么会这么冷清?
走过高速的朋友都知道,除非是凌晨三四点,否则每个服务区都是很热闹的。要是遇上周末,有些服务区加油都要排很长的队。但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怎么就会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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