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脚步声响起,我以为冯伟业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结果却听见紧随而来的脚步声,竟然是越走越远的方向,也就是说,他冯伟业竟然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
唯一的死角他竟然不检查了?就算是我这种哈挫挫,也知道要把最可能藏人的地方给检查一遍,心里才会踏实啊。
他当初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从太平间偷尸体给地下四楼那位而不被发现的,那他就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慢慢起身,然后趴在墙头上,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冯伟业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巷子口,往左朝着医院的方向走了去。
而且因为左拐之后,很远的马路上有一盏声控路灯,所以冯伟业投在地上的影子很长,长到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影子在往前挪动,也就是他的确是在往医院走,而不是故弄玄虚等我们出去。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一直等到他脑袋的影子经过了巷子口,我才敢长舒一口气,然后对张哈子讲,已经走了。
张哈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问他正在想什么。
他没回答我,而是吩咐我,哈挫挫,你看一哈他这栋房子滴四周有没得摄像头?
我明摆着张哈子的意思,他是在思考为什么冯伟业能回来得那么及时。但我在进小巷子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着,并没有看到有监控摄像头这类东西。
张哈子听了我的话,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自言自语地讲,那就奇怪老,啷个老子刚把铜锁打开,那个家伙就出现老呢?
这确实很奇怪,而且从时间上来推断,冯伟业要在张哈子刚把锁给打开时,就要跑到张哈子听力范围之内的地方,那冯伟业必须在张哈子刚用小型篾刀准备开锁的时候,就得从医院动身。
我讲,所以,是那把铜锁滴问题?
张哈子讲,应该没啷个简单,要是铜锁滴问题,我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哈有最关键滴一点,那就是如果真滴是铜锁滴问题,我滴手挨到过铜锁,那他冯伟业就不可能不晓得我到矮墙后头。
我讲,如果不是铜锁,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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