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只是个替身?不是都已经给烧没了吗?
虽然我不明白这话的深层次意思,不过我总算是知道他们两人的眉宇之间,为什么还带着浓浓的忧虑。
张哈子问我,你看到刚刚棺材里头是么子东西没?
我讲,一副黑色的鱼骨头。
他讲,这世上,么子鱼滴骨头是黑色滴?
我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讲,归墟鱼!
说完之后,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急忙问张哈子,你的意思是,刚刚那归墟鱼是幻化成了别人的样子,就像冯伟业那样,只是一个替身?
张哈子点点头,讲,哈没蠢到屋,竟然想明白老。
我又问,那这归墟鱼到底是哪个的替身?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你屋个先人板板,你长眼睛滴都没看到,老子一个哈子啷个晓得?
我讲,这和长不长眼睛没得关系好不好,棺盖一开,里头那东西就是一副黑漆漆的鱼骨头,到底是哪个的替身,只有天晓得。
张哈子闻言,伸手指着自己的脸,然后问我,老师,你看我长得像天迈?只有天晓得滴事,你问我搞么子?
谢不归这时插话讲,对方应该是早就想好咯后路,所以就算是被发现,也不怕暴露自己滴身份。
张哈子闻言点头,指着谢不归对我讲,看到没,这才喊过一语中的,你再看哈你,问滴都是些么子蠢问题。
他说完之后,又像之前那样,一屁股坐在堂屋门槛上。只不过这次他有些萧索的抬着头,望着院子上方的夜空,背影看上去显得十分落寞。
我知道张哈子心中所想,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是把别人给踩在脚下,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会一直被别人给牵着鼻子走过?这份委屈没人能理解,即便是我,也无法感同身受。
我想,张哈子肯定在想,要是他匠术巅峰时刻,根本就不会给那个家伙机会发动‘鳞次栉比’,谢氏爷孙也不会被当做骰子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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