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是怎么赚钱的?她不是还伤着吗?怎么还有钱给你们买毛线织衣服了?”杨冬梅怀疑于盼盼手里的钱是于大志给的,往年也就给他们做点鞋子和衣服,今年两兄弟这两套毛线衣纱裤就要花几十块钱了,她不信于盼盼手里有这么多钱。
“毛线是孙教授给姐姐寄来的,姐姐自己舍不穿,就给我们两兄弟了,织纱裤的纱是用家里的棉花换来的。”于波冷泠地回答,他对这个妈真的很失望:这几天对他们两兄弟要理不理他没放在心上,认为是他们不听话做妈的心里不舒服也情有可原,但今天的事却实实在在的伤到他了。
“孙教授有这么大方?”杨冬梅不相信一个远去了帝都的人还能记着一个萍水相蓬的小农女。
“当然,他可是姐姐的师父,还想要姐姐去京帝都呢,只是姐姐不想加重孙教授的负担拒绝了。”于波是知道孙教授的,孙教授还教过他英语,只是他没坚持下来。
“还给我姐姐寄了块手表,女式的,很漂亮。”于涛显摆道。
“你姐姐跟着孙教授学了些什么?”于大志也是知道孙教授的,但不知道他跟自己的女儿有如此深的渊源,只知道他是一个下放来的老教授。
“医术,英语和俄语。”于波很佩服自己的姐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还能坚持学这么多东西。
“学得很好?”于大志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女儿,但女儿在他心里还是乖巧懂事的,从来没有给他找过麻烦,没想到还是聪明的孩子,也是,如果不聪明,怎么能从五岁开始就学做针线,七岁就能独立做衣服,八岁就能独立做鞋子,十岁就能靠做衣服跟别人换工分来养活自己;而同样是跟着奶奶学的于倍学了两年才学会补衣服,四年还不会做鞋,到现在还没学会做衣服。
“学得很好,她很早就给大队的人看病了,经常去山里采药炮制好后卖到收购站,不然她哪里来的钱交学费?”在于波的心里,对于姐姐来说,他的爸妈是不负责任的,特别是妈妈,有还不如没有。
“那个死丫头,自己能赚钱了也没见她给爸妈买点什么,真是个白眼狼。”杨冬梅听到于盼盼能赚钱了,她却没见到于盼盼的一分钱,压在心底的火又冒上来了,她认为于盼盼的钱就是她的钱,应该一分不少地交给她。
“你想要盼盼的钱?她还是个未成年人,没跟我们要生活费你就该烧高香了,你从随军以后就没管过她,这次受重伤了你也没去看过她,想回来休养几天又被你的好侄子赶走了,现在想要她孝敬你,你就等着吧。”于大志嘲讽地笑笑,他又何偿不是笑自己,他知道,这辈子女儿都不会跟他们亲近了,幸好她跟两个弟弟的关系好。
“她是我的女儿,就得归我管,以后要她把挣的钱交回来。”杨冬梅强势地说。
“她挣不到钱的时候你不管,现在就得归你管了?你也不觉得脸红?你最好不要去找她,不然到时候遭人白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于大志不认为于盼盼是个软柿子,从那天毫不犹豫转身而走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任人搓圆捏扁的人,杨冬梅去找她绝对没好果子吃,但愿她不要连累两个儿子。
杨冬梅可不知道于大志的想法,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在她心里,于盼盼是她生的,她的钱就必须交给她,还有那块表,她也必须上交。
而于波也知道自己两兄弟给姐姐惹到麻烦了,要早点告知她做好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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