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了，无情地打在身上，那么痛，但却远没有心上的伤口来的痛！

泪缓缓溢出眼眶，从眼角滑落，模糊了视线，不是朦胧的模糊，而是满目的血红！

泪滑过脸庞，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那么刺目！

这，不是晶莹的泪水，而是痛到极致的血泪！

她看着鲜血淋漓的手，声音打着颤，问道:“莫雨轩，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听见夏果果喊出莫雨轩的名字，东方温玉的身子一震，随后自嘲般的苦涩一笑。

是啊，她虽然偶尔会有些小迷糊，有些天真的傻，可她毕竟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大人，怎么可能会分不清他到底是东方温玉还是莫雨轩呢！

而莫雨轩听见她的话，手缓缓的，缓缓的，收了回来，垂在腿侧，在衣袖里握紧，血从紧握的拳头缝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又很快被雨水稀释，那红色逐渐变淡，却又很快被下一滴血水覆盖。

夏果果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嘴唇张合，艰难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爱过我吗？”

莫雨轩低垂着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见他不回答，以为他心虚了，夏果果苦笑。

“你爱过吗？哪怕是曾经，只要你说一句爱过，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最起码，我能告诉自己，我的付出的有价值的，我也曾被自己爱的人爱过，我们也曾有一段真挚的爱恋。莫雨轩，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试图看出些什么，可眼前除了模模糊糊的红色景物轮廓，她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现在的她，与双眼不能视物的瞎子没有太大区别。

沉默，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雨越下越大，已从刚才的淅淅沥沥变成了现在的滂沱大雨，早已有保镖为莫雨轩撑起了雨伞，只是，伞太小，能护住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不见他回答，夏果果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很洪亮，可却多了几分落寞沧桑，几分心痛纠结，几分的懊悔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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