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四就杵在那老大个的棋盘跟前,那汗珠跟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直从脑门子往下掉。
李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俩手死死撑在自个儿膝盖上头,一张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我真不行了,这也忒难了!”
他那衣裳早让汗给泡透了,紧紧巴在身上,头发也乱蓬蓬的,活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咬着后槽牙,硬挺着不让自个儿瘫下去,哑着嗓子吼:“别撂挑子,再挺挺!”
我这两条腿沉得哟,就跟灌了铅似的,每抬一步都费老鼻子劲了。
我盯着棋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伸手去挪棋子的时候,那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
李四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这哪还有个头啊!”说完,又费劲地爬起来,身子晃悠了几下,瞅着棋盘直摇头。
我咬着嘴唇,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使足了劲儿把棋子往前推。李四瞪着眼珠子,喘着大气说:“我真没劲儿了,要不咱算了吧!”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吭声,接着跟棋子较劲儿。
李四急得直跺脚,围着棋盘转圈,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我闷着头,只管摆弄棋子,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迷住了眼睛也顾不上擦。
“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四直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专注地盯着棋盘,眼珠子瞪得溜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汗珠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顺着脸颊往下淌,把脸弄得跟花猫似的。
“不行,不能倒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那声音在脑海里回荡着,仿佛是给自己敲响的警钟。
我深吸一口气,牙咬得咯咯响,腮帮子鼓得老高,使劲儿地把棋子往前推。
这棋子就像有千钧重,每推动一下都感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四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嚷嚷着:“我真的没力气了,让我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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