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我错了，从来没有解释清楚过，我们两人真正的关系。”天使Z对于那双灵动的眸子，似乎因为基因之间的呼唤，始终无法狠下心来，处理掉这个弊端，所以僵持到了现在。

他选择蹲了下来，两只前脚掌在地上小心的挪动，像是猫科动物般弓着身体对领地的探索，可偏偏再闭上了眸子后，嘉德维斯因为没有任何视线注视的情况下，心中平复了几分，对于最有侵略性的东西，无异于天使Z那科技感的眼睛了。

“你愿意，将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吗。”天使Z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曾经在他终于摘下眼罩看到世界的那一刻，显然面对的并非是五彩斑斓的生活，让他感到欣喜的未来，而是教父满意的微笑注视下，如同毒蛇尖牙般的翻盖，刺向了他的双眸。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在一个又一个绑带束缚住他的情况下，无论怎样颤抖的挣脱，都在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聚集刺痛下，没有了力气，可偏偏天使Z的精神是清醒的。

那不过看了一眼又重归黑暗的世界，在眼球被摘取后，早就制作好的东西就这样填充般的放进的窟窿中，他时时刻刻排斥着自己的这双眼睛，可偏偏在教父的希望下，这是自己登上高位的第一步。

身不由己的滋味很难受，他清楚的曾经经历过，可偏偏哪怕想要给予眼前这个无辜者相应的权利，但在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和解决办法的时刻，却下意识的模仿了曾经的教父。

天使Z等待着，他脑中已经有了别的思路，毕竟电子产品就在这个房间内，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在拍过照后，就可以解决出所有，自己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就这样暴露的结束了，也好。

可偏偏，他的额头触碰到了温热的感觉，在嘉德维斯还是听从自己的指挥，愿意相信天使Z的情况下，内心那些阴谋的阴暗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天使Z叹息着退后，他无力地躺倒在了地上，真的很难相信，之前趁自己不注意跑出去的孩子，和现在愿意将额头贴在自己额头上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从来没有极致的黑或者极致的白呢？在混乱之间的搅合下，只剩下了灰色。

“你不该这么做。”天使Z看着天花板，在这双精细的电子眼下，他看到了比普通人更加浓厚的色彩，可最开始自己所拥有的单调就已经是足够的了，不需要其他更多，的。

“我在欺骗你啊。”他的手有些无力地放在地上，之前拥有的所有计谋猜测，仅仅因为对方的这个动作下全部烟消云散，精明规划好知道未来方向的天使Z，在遇到真正的傻瓜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嘉德维斯却只是平静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家伙，眼前人算不算触犯了自己所定下来的规矩，毕竟之前，但凡一点不合心意，就开始规训的说教。

“嘉德维斯，我们都是被选中的小孩，你的身份在未来，或许有其他的可能，但现在的困境是解除不了的。”天使Z平静的开口，他拥有独立人格的聪明脑袋瓜，或许平常的学业，日常的活动，都可以得心应手的处理，更别说周围的人际关系。

可自身的问题，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个好的解决方式，他们像是一个跷跷板的两端，只有双方共同努力才能平稳，否则就只能一边高一边低，天使Z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说服这个已经有其他心思的家伙，毕竟任何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为什么，不能把这个问题主动暴露出来呢。”嘉德维斯看着印花的墙壁，平静的说着，只有出现，才会被人关注不是吗？

可他们一直藏着掖着，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像是动画片中，似乎等待着被主角揭穿出来的坏蛋，刚看到光的那刻，就是该负罪制裁的情况。

“你还是太天真了，只能说那些论文教养下来的孩子，真的符合一切逻辑的推动，哪怕我们用的是同段基因，拥有着相同的世界。”天使Z知道自己见不得光，他或许也并非是真正的嘉德维斯，只不过因为在执棋者的手中成了主导的位置，所以才拥有了率先成为皇后的资格，但是，那些变化，并非是真正的下棋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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