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距离他半米也丝毫感受不到生机,倘若练这种功夫的高手想要刺杀别人几乎是易如反掌。
我深知眼前遇到的必然是一个隐于山里的“狠角色”,随即渐渐打消了想要拼命的愚蠢想法。
敌不动我不动。
我怀着这样的信念,就和他这样一直的僵持着。
直到过了半刻钟我躺在椅子上几乎快要打出哈气来,却突然观察到眼前正背对着我的神秘人似乎微微动弹了一下手指。
一阵微弱的阴风顺着窗户刮进了屋内,直接拂向了我的面门。
“轰隆隆…”
突然间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天空瞬间被漫步的乌云笼罩。
刚刚上一秒还是万里晴空,此刻却骤然进入了阴雨天,令人忍不住感受到瑟瑟寒意脊背发凉。
我急忙打起精神忍不住握紧双拳,下一秒却只看见眼前身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缓缓转过身来。
映着眼前乌云密布的阴雨天,脸上的面具闪烁着黑色的乌光,空洞空无一物的眼眶漆黑透发十足的诡异。
他十分自然的摘下了自己的黑斗篷,随后挂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我紧盯着他脸上的面具只觉得思绪翻滚,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担任除灵小队成员的时候。
八百米地下深处诡异工事内,吴老狗身穿着古老祭祀袍手拿着花鼓和鼓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干爹…?”
眼前这个人脸上戴着的乌铁面具,几乎和当初吴老狗用来吓唬我的那副装饰一模一样,连上面勾勒出的诡异花纹都丝毫不差。
神秘人听见我下意识喊出了“干爹”这两个字也是不由一愣,空洞洞的眼眶漆黑无光。
如同十几年前的诡异经历还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的思绪越发混乱,甚至有点忍不住,想要抱住头疼欲裂的脑袋停止思考。
只是突然回想起吴老狗带着的面具是金色的。
而眼前这个神秘人头戴着器具却是散发出的乌光,犹如打磨精湛的银器。
“你…,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从将军墓带出了什么。”
沙哑的声音清晰入耳,这是我到来这里时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讲话,声音有些沙哑难听到不出乎我的意料。
只是他发声的语句像极了婴儿学语时的样子,似乎每咬断一个字音都十分的吃力。
“我…,t的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我心里暗想着,自然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只是看着他脱下黑色斗篷后露出的一身灰衣粗布,似乎和外边那些苗疆族人的打扮没有任何区别。
同样是脑袋上包裹着粗灰色的布巾,只是他的脸上比别人多戴了一副面具,让人难以看清相貌。
“t的,常言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都是心虚至极”。
眼前这个人将我带到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现如今我也成为了人家的阶下囚,凡事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只有…,一块金牌?”
他头戴着面具发出沙哑不堪的声音,看着我伸手从怀里掏出的金牌不由有些鄙夷。
“只有这一块金牌,还是老子九死一生才活着带出来的,你要是稀罕就拿去吧。”
我表情严肃见他接过金牌后迟迟没有回话,忍不住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一看不要紧,却突然发现了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小玥。
她的眼睛上缠绕着纱布,全身上下都被替换成了干净的衣衫,此刻在纱帐里一动不动,实在令人忍不住担忧。
“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老子来,她还只是个孩子!”
我转过身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神秘面具男,心中有一股强压不住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打和她走在一起以后性格变得优柔寡断,实在是有些像走回了十几年前性格懦弱的老路子。
“你放心,她很好”。
面具男轻声回应了一句,似乎是在安抚着我的情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料想着这群人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当自己逐渐稳定了情绪时窗外一声惊雷瞬间撕裂了天空。
“轰隆隆…”
自打来到这里暴雨似乎永远不会停息,而这里的人们却已经习以为常。
窗外寂寥无声的街景依旧往常如故,并没有人会因为突然降下的雨滴而加快步伐躲避。
“我很想知道…,你们在那里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头戴面具的神秘男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随即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还以为他指的是在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刚想开口胡乱编些瞎话搪塞过去时。
却突然意识到他指的并不是在墓穴中的种种经历,而是说在老旧无人的吊子楼住宿的那一晚。
倾刻间我脸色惨白,脑子里如同被血红色画面填满,回想起望向井底时的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小玥为什么受伤远比我轻,可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原因。
关键就在那口老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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