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越想越觉得恶心,不过疑惑的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死人。
眼下一个接着一个的诡异事件不停的浮现在脑子里,直至我发现在杏树旁边有一处深陷的土穴。
原本熟透的杏子将附近所有的土壤统统覆盖,可随着我一点点清理出地面时,这个向外透发着阵阵冷风的兔子窝也不禁展露在了面前。
雨后的泥水混合着阵阵腥风吹来的骚臭味呛得我鼻子一酸,差点儿就没流出眼泪。
野兔子看似娇弱无骨,实际上不仅是“狡兔三窟”,这玩意儿常常在窝边撒尿以掩盖自身的气味避免天敌发现。
但其尿味儿几乎是骚臭难闻,我趴在地上几乎是用手快把自己的鼻子捏掉了,看着身旁从泥土里探出半个骷髅脑袋的“老兄”。
忍不住用手扣出来扔到了旁边,下一秒赫然出现的收获却让我不禁有些惊讶。
原本只是因为膈应,却不曾想这一挖竟连带出了一面残破的铁盾,跟随着许多盔甲和古董通通浮出上千年的地面。
看样子这些玩意儿应该属于唐宋时期,加之公主贵族生前本就奢华,死后定然也会用千百奴隶来殉葬。
这是这是自古以来封建制度对平民的压削,不过回想起埋藏在地下这些上百具的枯骨也终于都有了答案。
他们就是这位神秘公主的外围殉葬,按照吴老狗的理解,古人之所以用奴隶来殉葬是因为都幻想着以后能够继续奢华。
这和秦始皇死后想要长生不老是一个道理。
“呸!”
“今天碰上老子就算你倒了血霉,既然盗洞是直达墓室干嘛不多拿两件古董回去倒手卖了。”
虽然自己寿命无多,但是用这笔钱救济穷人多积一些阴德,到了死后遇见阎王爷和老严也算是有个好交代。
想起了老严我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总觉得遗忘了哪件事情还没有做好,直到头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
一声炸雷响彻在耳边,我不由怪叫了一声。
“t的,我把老严的女儿这茬给忘了!”
瞬间胸口犹如百爪挠心,嗓子一甜刚想吐出鲜血,轰隆的雷声仿佛与大地引起了共鸣,脚下稀松的土壤猛然间颤抖像是地震一样。
我心中猜测到不妙,刚想逃离双脚却已经深陷在山杏树下拔都拔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旁边洞窟里的野兔拖家带口纷纷逃窜,而原本只有大腿粗细的兔子窝瞬间扩张成了巨大的缺口。
里面呼啸着的阴风带着重重的发霉味儿,如同大地张开了“巨嘴”将我一点点吞噬了进去。
直到地平面没入腰间我才猛然意识到,这窝兔子肯定是借着盗洞安了家,以至于整个山杏树的周围土壤松动。
我卡在土层下就这样僵持着,脚下没入土层的部分空落落的压根就没有半点着力的地方。
刚想着该如何脱身,天空中却突然再次响起了巨大的雷声。
“坏了,这么震下去非得把底下的墓室震塌不可”。
正思索间身旁粗壮的山杏树竟连带着扎进土壤里的根茎翻卷了出来,隐约间整棵老树摇摇欲坠似乎是要奔着我的头顶袭来。
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在这生死关头我不禁回想起关于那处老旧吊脚楼的诅咒传说。
心想着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在那里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晚,冥冥之中更改了自己的命数。
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原本就空层不断的山顶地壳就再次迎来了松动。
“跑!”
此刻我心里只有下意识的一个念头,可腰间以下连同的双腿被狠狠掐住动弹不得。
“怎么跑。”
“往哪跑。”
正当绝望时,我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然下沉,紧接着就是湿润的泥土伴随着焦黄色山杏子腐烂后的残渣汁水通通涌了过来。
直到整个身体终于彻底没入了地下,原本可以供人勉强爬行逃生的盗洞,已经伴随着长期安窝在这里的野兔子给扩大了两三倍。
脚下的空洞漆黑一片,正不停的向上呼啸着冷风。
身边的不规则的盗洞壁呈椭圆形,随着潮湿阴暗的天气和泥土里的养分长满了一层墨绿色的青苔。
然而我不曾注意到的是整个盗洞的走向是斜坡状的,以至于当身体接触着湿滑的青苔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如同坐着过山车一样飞速驶入地下最深处。
这种感觉刺激而又恐惧,天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脚踩着棺材从天花板的岩石层里打了个洞。
要是按照这般假设,那等我下来的时候非得和这位一千多年依旧栩栩如生的唐代公主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怕落地的瞬间会触发机关,古墓墓室作为整个陵穴的最后一道防线,必然是三步箭弩五步流沙。
这句形容尽管有些夸张但却真切的还原了五老狗在日记本里对盗墓时凶险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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