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儿一点点儿扩大了缝隙,隐约间可以看见一双脚从棺材里映了出来。
肌肤白皙着脚指甲上还涂刷着淡红色的甲油,映着手中火折子散发出的微弱光线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难道那个戴面具的家伙说的是真的,这个小妮子真的历经了千年还未腐烂,看样子这着一双脚就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脑子里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越细想越发觉有些混乱。
随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双掌推动棺材盖儿猛然发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这一次几乎快把我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嘎吱…”
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材堪称是无价瑰宝,此刻却被我用力过猛直接推飞了出去,不曾想这几千年保存至今的玩意儿早已经腐朽不堪。
镀金边撞向了墙角直接连带着整个棺材盖四分五裂,让我不禁有些乍舌心疼。
“您老人家忍一忍,两颗眼珠子对于您这样肉身超脱凡俗的仙女来说算个屁呀,晚辈下手一定干净利落,绝对不会破坏您的美观。”
我嘴里依旧嘟囔着“疯言疯语”,直到目光下意识望向棺材中的“正主儿”时,手中的苗刀扑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眼前静静的躺在棺材里的这个女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美”。
细细的眉毛挂在白皙干净的额头上,双目紧闭柳叶朱唇微张,活脱脱如同画中的仙女。
她头戴着凤冠,双手成交叉姿势合拢在腹部,说她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都不为过。
“t的,我甘子今天终于算是开了眼界,古代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公主贵族。”
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甚至有些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只是当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移望时,打心里竟不由生出了点点怪异的感觉,只是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手…,两只手完好无损,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骗了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乃至脊背发凉,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对我撒谎或者说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当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女尸身上十几秒时,眼睛竟隐约间再次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细节。
那就是在这具栩栩如生的公主女尸左臂处有一道鲜红的胎记,虽然肌肤并无半点伤疤但回想起苗疆首领曾给我展露过的那条手臂。
脑子里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真相太过惊悚着实让我不禁冷汗直流。
“不…不太可能,人死亡后一切身体机能逐步丧失,就算是通过防腐手段使尸身保持千年不腐”。
“也绝对没听说过,哪具尸体会自主愈合伤口更能从断臂处齐刷刷再长出一只胳膊来”。
四野无声。
空气里回荡着的阵阵阴风搜刮在我的脸上,大殿乃至整个漆黑不见光亮的墓穴通通静悄无声如同死寂一般。
脑子里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我伸出颤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自己压根儿就没在墓里。
直到肌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才停止了自己的愚蠢行为不得不接受现实。
“挖…挖吧,不…不就是抠两颗眼珠子吗。”
“呼…,来吧。”
胸口起伏波荡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直到双手抚摸在了她的脸颊上,打心里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知道这是自己的通病,更是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
看见漂亮女人就以为会和自己发生关系,哪怕是一具女尸说不定都会让医院里光棍儿半辈子的守灵人心生邪念。
更不要说眼前这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这哪里有半点死尸的样子,分明像是刚刚熟睡进入梦乡。
脑子里香艳的场景混合着四周诡异的环境,我这个半生都曾只为“小囡”一个女人生死历险的痴情种,竟差一点就着了这家伙的道儿。
“不太对劲,这里既然是唐宋时期的公主墓为什么在棺材里没有看见半点能够证明身份的古董老件儿”。
我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细细想着自下入墓室到现在除了看见那些所谓的唐朝“瓷器人儿”,分明还没有看见半幅壁画。
即便自己没有吴老狗那样丰富的经验,简单的墓穴常识还是懂得的。
论规模大墓修建时几乎将整座矮山掏空了一半,即便是比起书籍资料上东陵慈禧老佛爷的古墓也不逊色多少。
只是这些陪葬品太过简陋,除了瓷器还是瓷器。
“那家伙会不会是给我下了一个圈套,只是真相隐藏的太过深澈,我一时间还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端倪。”
本就是除灵小队成员出身的我,有着极其细微的推理思维,不过倘若与老狗还活着一定能够从古墓里的蛛丝马迹看出端倪。
我打心里猜不透迷局,正茫然间却突然想到了临走时头戴面具的苗族首领送给我的金色锦囊。
他曾告诫过我,遇到女尸后千万要将锦囊打开,遇到的疑惑和困难自会不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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