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和青龙打算离开戏院时,没想到老班主居然将那身小囡曾经穿过的粉色旦角儿戏服赠送了我。
他说这件衣服似乎与我有千丝万缕的缘分,我也没敢推脱就用双手接了过来。
回到出租车上时,青龙突然开始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要是将自己当过盗墓贼的经历告诉给了他,以他的性格会不会直接把我扭送进公管局绳之以法。
我简单随便搪塞了几句,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腿上的青铜锈迹,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仍忍不住用热水来浸泡肌肤。
没想到在清水的冲洗下,那些铜锈居然被水冲刷了下来,露出了如同角质般的肌肤。
这一次我终于有些开始害怕了,没想到自己想要重新过着崭新正常人的生活居然这么难。
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筹备着探险的工具,手中是那张黑白色的模糊大山照片。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和湘西苗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张照片更是托一位青龙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地址。
照片里的古山源于湘边地带的某一处古老大山,古兽毒虫繁多,如果没有当地向导外人根本就无法涉足。
湘西神秘的山脉中连绵不绝,许多山与山相连的缝隙里都存在着一个个古老的小村寨,即便到了今天仍有许多存在过着原始的生活。
我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跟青龙道别比较合适,随着身体的青铜锈迹越加严重我也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老戏班主的话,他说他也曾看见过小囡身上长有过类似的铜斑。
照片山区的位置是几年前由地貌局拍摄下来的,现在那座大山变成了什么样子谁都无法肯定。
逐渐手头上的探险工具已经准备妥当,因为没有资金的缘故,甚至连车票都是青龙帮我凑出来的。
我在车站上和他挥手告别,心中竟有一股别样的酸楚滋味。
当年的那支除灵小队只剩下我一个人幸存了下来,其他人则永远的留在了烈士陵园里。
这回我下定决心想要搞清楚这一切,以及为什么我经常会梦到小囡的照片里那两个神秘的盗墓者。
这一切的根源和答案似乎都指向了黑白照片里的那座模糊山影。
坐在通往湘西的大巴车上望着窗外翠绿的景色竟格外喜人,目的地湘西钦州距离我所在的x市距离并不算太过遥远。
但也需要几天几夜的路程。
大巴车上载满了来回返乡的乘客,直到一个身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坐到了我的对面。
他面带微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听口音应该是返乡的客家人。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又害怕自己包裹里的物件会被其他人看到,产生猜忌。
随即礼貌地冲着他回了一个微笑,目光继续望向窗外的风景,自己则警惕的将手放在了带来的大包裹上。
直到深夜时,接连打哈气的司机依旧在不停的赶路。
许多人都已经在车上昏睡了过去,我也逐渐有些忍耐不住心中的倦意,刚想打起瞌睡。
却看见眼前的中年人突然用手触碰了我一下,表情笑眯眯地凝望着我,顿时间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天接连在车上已经骚扰我两次了,难道是因为我长得眉清目秀把我当成了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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