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边。”

黑角则指了个方向，他记得那个叫什么……姚雪宁，在这个方向上。

在深红的迷雾之中，他们相互扶持，步履蹒跚。

忽然，黑角则一个不小心踩在松动的石块上。

两人摔倒在地，滚地葫芦似的跑了起来，直到撞上别人躺着的身体才停了下来。

“兄弟，醒醒，能起来不？”士兵翻了个身，推了推他的身体，焦急地呼唤着。

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黑角则感知到他的生命气息处于一个很低迷的状态，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于是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

“好像死了。”

听闻此言，士兵挣扎着爬起，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上，不信邪道：“有呼吸！还有呼吸……”

声音戛然而止，士兵的手在脑后摸到了陷进去一半的石头，抽回来时满手都是刺目的鲜血。

黑角则靠在尸体上，闭着眼。感受着生命消散，那微弱的、飘摇的、如同燃尽的烛火一样熄灭。没有去打扰士兵。

“走吧。”

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这片刻的缅怀已经是他为战友唯一能做的了。

黑角则点点头，被拉了起来。

刚才他在感知周围情况，试图分辨不同人的生命气息，找到了几个大概率是变异人的位置。

他们在感知的指引下，路上又找到了两名伤员，最后发现了姚雪宁。

她的状态居然比所有人都好，伤势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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