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你要去哪儿？”林柔越过了沈杰，看着顾江晚不赞同的说，她就算离开也该打一个招呼的。

顾江晚看着林柔，说：“我去找齐墨，我有话对他说。”她想试一试了，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我不同意，齐墨他既然不在意你，你为何还要在意他？你又不是养不活自己，需要齐墨才能在这世界生存？”她虽然是看着顾江晚这样说，但是话语里的枪却对准了沈杰，让沈杰千疮百孔。

顾江晚大概也知道这意思，想了想，说：“还是要说清楚，好聚好散吧。”她不太在意这些东西，那些别人死死想要抓住的，她都不在意了。

林柔却在这时点点头，说：“挺好，你去吧，记得回来的地址。”

看着顾江晚离开，林柔将目光移向了身边的人，说：“我们谈谈吧。”

他们甚至没有去找一个舒服的谈话场所，就在公寓小花园里找了一张石凳子坐下，林柔用风衣垫在屁股下，这石头凳子实在是透肉凉，受不了。

坐下后，她整个人神色都轻松了很多，语气也变得明朗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深重消散。

她说：“抱歉，这些年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要不这样吧，看在我这些年不要钱也伺候你的份上，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们好聚好散。”

“如今方家小姐方蓝青也回来了，你也对她有意思，既如此我便给你腾空间出来，也算是我给我们两最后的体面。”

她语气平淡，虽然还是有一点怨气，但跟以前比起来，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她早该看开了。

沈杰没说话，一向很强势的他，这一刻凭空看起来有一点脆弱，甚至摇摇欲坠的感觉，这让她有一点不高兴。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我早已说过，方云青不是我要杀的，她的心脏的确给了我，但请你搞清楚，那是她自己签订的器官捐赠书，我因为愧疚也因为我爱你，就这样陪着你，被你折磨，甚至有时想要一死了之。”

“可你不曾关心过我哪怕一秒，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的心脏给方云青让她活着，我知道，你甚至怀疑她出车祸也是我一手造成，就是为了得到她的心脏，我在你心里，从来这样不堪吗？”

林柔慢慢的说，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神色，这些话语倒像是在她的心里演练了好几遍一样，她或许早就想说了，只是现在，才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像演练那样，慢慢的说出了口。

很简单，但又很艰难。

说完之后，她吐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翻出一个微笑，“沈杰，我想好好的爱你，直到老，我爱不动了我才停，但现在，我爱腻了，真的好腻了，我不想再爱你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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