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上清穹。
雏凤清于老凤声。
随着轮船缓慢离港,终于消失在海天相接之处的时候,付宁依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忍不住低头揉揉眼眶。
走吧,他们都走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一回头,看见拉着车在一旁淡定吃草的骡子,卧靠,我怎么回去啊?!
我不会赶车啊!
付宁站在骡子前头紧紧盯着它的眼睛,希望能跟它联络一下感情。
可惜骡子眼里只有草,就站在原地淡定的嚼啊嚼,根本看都不看他。
也不能就这么在人家码头上耗着啊,付宁没办法只能拽着骡子的笼头往外走。
开始那两下还没拽动,气得付宁拿鞭子使劲抽了它一下,“走不走?不走我就直接把你卖给汤锅去!”
嘿,说完这句话,骡子还真就动了。
只不过坐车就别想了,他只能在前头拉着车走。
人都送走了,付宁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出京的时候,连安特意嘱咐他,不要着急回去,在外面多晃晃。
他估计这大哥是要给人找麻烦,要不这口气不出去,且喘不匀实呢!
连安确实就是个低阶层的小贵族子弟,现在也结交了几个地位差不多的,但是政治联盟嘛,跟水里的浮萍一样。
去年在庆亲王和醇亲王的阵营里,他就是一呼百应的那个百应,要说表现绝对没有溥旭打眼,但是他的疯绝对是谁都比不上,就是自爆那一下子,未来好几年都是人家的谈资。
而且连安最知道这帮人打哪儿最疼,还不会伤人筋骨。
所以付宁决定在外面多溜达些日子,别给人家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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