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能。”刘兴也并非没考虑过这一点,但怎么想时间都不够。
“地牢大门就在办事大厅后边,几个力统跑去找总事,再到总事回到地牢大门都不必回到大门,总事到大厅后边走没几步地牢就在视线范围内了,时间太短。”
“这点时间就算是能带着人飞墙走壁的轻功高手,也来不及在地牢和院子外跑个来回。”刘兴细细说道,“那时我赶到也只是比总事慢了个几秒,就在不远处盯着。地牢重归我们视线所及时,春联侠才刚从地牢里原本力统们休息用的桌椅搬出来坐着。您说这点时间,他能不能把人带到院子外,然后再回到地牢内,并且把桌椅搬出来?”
卢安顺长舒一口气当然不可能。
从口供和刘兴的监视得知,之后眉千笑一直在那几个力统的视线范围内,他再也没有其他转移翟文耀的机会。卢安顺推测翟文耀失踪之谜就在这个环节上。
“所以,这人肯定在地牢之中我觉得大人把人集中在地牢里头仔细检查,必要时把地牢给拆了,看是不是有暗门。”
刘兴在分驻地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地牢有暗门,一个从总宪第一次来的人怎么会知道?尽管刘兴觉得匪夷所思,但不得不从这边考虑了,把地牢一块砖一块砖拆下来翻个底朝天吧!
“不一定。”卢安顺睿智地轻摇头,给刘兴解释道,“你说的这个地牢无人看管的时间差,虽然不足以让眉千笑把人送出院子,但如果翟文耀自己从地牢大门自己走出来,那可绰绰有余。”
刘兴大惊,这个可能性他从来没想过,忽然浑身冒出鸡皮疙瘩:“大人,你的意思是”
“春联侠在力统面前把人送进去,并把力统们赶走。然后在总事跑来之前把翟文耀放出去,翟文耀立刻自己跑到隐蔽的地方藏好。而春联侠则假装把人关好,再从里面抬桌椅出来被你们看到,他压根无需做别的浪费时间的事情。这样可就够时间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翟文耀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刘兴惊讶得语无伦次,但卢安顺这个推理确实在时间上来得及!
越想越觉得卢安顺太聪明了,居然还能想出这么个可能!
“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我平日待翟文耀不薄,他没有反我的必要。何况如果他要反我,直接偷偷跑去京城不更直接,何须闹这么一出?”这是他把大家的供词拼凑起来想了一晚的结果,卢安顺按照思绪道,“我猜更可能是那春联侠自己操作失误了。”
“怎么说?”刘兴越听越着迷,卢安顺给他讲述的过程好似就眼睁睁看着事件还原一般,细致又解惑。
“你也说过,这春联侠平日好吃懒做,肯定不熟悉地牢的操作。所以在地牢里他独自关人时,很可能没有把地牢独有的较为复杂的锁头锁好。而且翟文耀是被拖进去的,说明他在路上被春联侠弄晕。但翟文耀也是只老狐狸了,估计中途醒了过来,但故意装晕寻找逃跑的机会。翟文耀昏迷不醒,春联侠因为收获了大鱼头脑亢奋,必然更松懈,摆弄不熟悉的特殊锁时更容易失误。甚至有可能不是眉千笑没锁好,而是翟文耀被拖进去的时候顺手就偷了到钥匙。最后趁眉千笑开开心心去搬桌椅时,他偷偷溜了出去,正巧就在这个无人把守的空隙时间中。”
这种可能性很低,但对于这么个离奇的事件来说,已算是最能解释的可能性。
“既然他溜出来了,为何翟文耀没回来找我们?”刘兴疑惑道。
“如果他自己溜了出来,这里有两个可能。无论哪个可能,翟文耀都不可能回来找我们,因为他出不去。”卢安顺细细分析道,“这里的大门日夜有人把守,而且四周的围墙非常高,昨晚要不是我提前让他们准备长梯我们的士兵都上不去,翟文耀这种没习过武的人就更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翻墙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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