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可知勾连鲜卑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吴桂此言一出,屋中似也冷了几分。
须知,通敌卖国,无论何时,都是重罪。
吕布笑道:“如何不知?正因心知肚明,故而方才有此问。”
吴桂目视吕布良久,最后长叹一声,“奉先,冯家虽有罪,何至于此?”
吴桂虽因久经官场历练的缘故,显的有些油滑世故,可说到底,他还是正统的读书人出身。对吕布想要用通贼一事来对付冯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芥蒂。
吕布指了指摆在桌案上的罪证,笑道:“吴君,你问冯家何至于此?那累累血书之上,被冯家害的家破人亡之人,难道他们便罪已至此吗?”
吴桂沉默不能答。
他出身富贵,从政之后又一路顺遂,是不曾吃过苦头的,或者说不曾真正经历过那种绝望,且无能为力的苦难。
他心中虽也想为百姓做些事情,可他也只是明白百姓很苦,却又很难对百姓的苦难感同身受。
后来圣质如初那句,“何不食肉糜”,真的很可笑吗?
未必不是这个道理!
他也知此嵇侍中血,勿去也!
吕布叹息一声,轻声道:“吴君,对恶人的心慈手软,便是刺向良善之人的尖刀。”
吴桂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并无过多言语,只是轻声道;“奉先,此事速决,少做杀戮。”
“布当谨遵吴君之言。”
吕布站起身来,朝着吴桂深施一礼。
他明白,要吴桂作出这个决断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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