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县城头,县令楚休披甲登城。
灵州县中自然不缺甲胄,铁甲皮甲一应俱全。
只是铁甲沉重,非体魄雄健之人不能披之,故而如今楚休披的便是皮甲。
可惜楚县君体魄实在孱弱,即便只是身披皮甲,犹然摇摇晃晃,宛若醉酒一般。
城头上的守军见他如此,却并未露出轻视嫌弃之色。
毕竟,县中谁人不知,县令楚君是个极为惧内,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士人。
汉时固然看重君子六艺,可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读书人,终究还是少数。
多的,还是楚休这种静坐书斋多年,苦研学问的弱质文人。
如今城破在即,正是生死存亡之间,楚县君披甲登城,自然令城上士气为之一振!
跟我上和给我上,到底还是不同。
傅燮挑了个空子,皱眉来到楚休身边,沉声道:“县君何故登城!”
他是知兵之人,自然也知道楚休此时登城对士气有利。
可县君乃一县之尊,如今城头上乱战连连,敌我难分。万一楚休战死城头,城上守军只怕要一战而溃。
楚休闻言而笑,他平静问道:“南容,事到如今,还有退路吗?唯有奋死一搏了啊!”
傅燮默然,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县君小心些。”
此时城头形势已然容不得两人过多纠缠,而楚休说的也不错。
此时也唯有拼命一搏了!
就在城下鲜卑攻势越发猛烈,而城头即将失守,傅燮正准备履行当日与楚休的承诺之际,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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