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妃冕下,请您稍微侧一下。”
在画室内,乌钵室利画笔稍微一侧,已经神装完的昙露握着战锤,也按照画笔的方向侧头。
乌钵室利点头,对芬礼室利说:
“芬礼,你把灯再往上移动五度。”
芬礼室利在乌钵室利讲话前就开始调整装置。
乌钵室利笃定颔首,笑得灿烂:“嗯,就是这样。”
芬礼室利再按下一个按钮,走到昙露身前,一手举起,小声和她说:“冕下,好了,我把最好角度的照片拍下来了,您可以去休息了。”
芬礼室利瞥一眼开始作画的哥哥,笑道:“这个时候,不要打扰哥哥比较好。”
“好。”
昙露解除神装,走出了画室。
芬礼室利也随同昙露走了出来。
千月宫的画室外也有历代国妃的画像,不过都是投影。
昙露在最后一幅画像前停下。
也许是这幅画的国妃拥有最为让人难以忘怀的美貌。
黑色的卷曲长发如同黑夜的一吻,象牙色的肌肤莹润柔软,轮廓如雪山的呼吸,精巧翘丽,像是唯有被供奉才不显亵渎的琉璃造像。
她的神态圣洁清澈,无意间又有一抹仓皇易碎的幽冥感,让她上扬的嘴角添了几分让人心碎的苦涩。
这位国妃神装是很像历史上雌性贵族的礼服,修长适体,华丽繁复,不过她的神武是一柄银色的长枪。
她黑色的手套与礼服间,抱着一只凝望她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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