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新霁清淡的视线盯着,沈月灼的耳根都有些发烫。
但他神色平静,表现得一派坦然,倒是让沈月灼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她起身走到桌台前,才发现环扣上只有一枚书房的钥匙,自从褚爷爷搬回老四合院后,书房也就成了褚新霁的专属领地,除了他,只有佣人打扫时才会进来。
沈月灼心底的雀跃一瞬间降下来不少。
也是,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闷骚的事来。
“既然是舍不得给别人的东西,就该藏起来。”褚新霁将写完的宣纸铺开,底下放置的加热桌垫散发着热意,烘烤着还未干的字迹。
沈月灼:“你怎么知道……”
褚爷爷喜欢收集各种好墨,用以漆沙砚台缓慢研磨,清清淡淡的墨香味溢入鼻尖,沈月灼的目光落在那双修长骨瘦的手掌上,心思又被带歪一瞬。
好想看他磨墨。
以前光顾着和褚清泽在地下室玩各种摇滚乐器,听那节奏轻重缓急的鼓声,混杂着连心脏都随之震颤鼓鸣的乐声,阳光透不进来,好似浑然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能忘却许多烦恼。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褚新霁也是像现在这样,磨墨、落笔,再垂眸落向庭院中盛开的一景秋色。
虽然雅致,却总让人觉得孤寂。
沈月灼抬眸,愈发想将他从那冷清之地拉下来,“是我主动给阿泽的。”
褚新霁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却仿佛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挑了挑眉。
沈月灼无端有些紧张,还是硬着头皮说,“他说用《星月》的全套周边和我换。”
褚新霁只是清清淡淡地凝视着她,乌发垂在肩侧,未施粉黛,天然去雕饰的美,同他插在花瓶里的那几支白玉兰交相映衬。
褚新霁却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胸腔蕴着从未有过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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