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手持高香,拜了三拜,再将香火插在香炉内。
完成一系列动作,沈妙仪转身,在看见裴彻时,佯装惊讶,立刻偏开头擦拭眼泪,二郎……
裴彻经过一夜,也没了昨日的生气,此刻站在祠堂内,目光深沉地看着妻子——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上香
沈妙仪委屈地摇摇头,眼泪如断珠般落下,不是的!
她似极力要证明自己,走到裴彻面前,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我从前身在伯府,伯府子嗣中,唯有我不是爹爹亲生,我不敢忤逆他的,他不喜欢母亲,我怎么敢与他唱反调呢
我已经给母亲上香了,二郎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娇妻垂泪,好不可怜。
裴彻仅剩的不满也化为一道叹息,他知她不易,心中也怜惜几分。
于是伸手为她拭泪,哭花了妆,可不好看了。
二郎……沈妙仪忧伤又婉转地唤道。
她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扑进裴彻怀里,我就知道,二郎是心悦我的。
裴彻感受到怀中娇软,娇妻欲求不满地用头顶在他胸膛上磨蹭,似有讨好之意。
霎时间,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当目光触及满堂的牌位,裴彻蓦然清醒,他双手抚上沈妙仪的双臂,将她轻轻推开——
祖宗面前,莫要如此。
他说得义正言辞,沈妙仪轻咬红唇,柔柔弱弱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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