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山躁动的心一闪而过，他抬起头看了眼前方的胡嬷嬷。

低头跟了上去：“敢问嬷嬷，太后娘娘宣臣入宫，嬷嬷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刚刚领路的小太监此时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胡嬷嬷带头朝着万寿宫的方向走着，听到这话面上带着笑，头也不回道：“沈大人刚刚不是已经听昭妃娘娘说了？”

“太后与昭妃不合，太后娘娘邀大人您入宫，自然是想让您制衡昭妃。”

胡嬷嬷说的毫无掩饰，沈常山心中哪怕是有所准备，但是被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

“嬷嬷，

您刚刚也听见了。”沈常山提醒：“昭妃娘娘她，”

“微臣与昭妃娘娘之间并无多少亲情，只怕我的话，昭妃娘娘是不会听的。”

沈常山并不想去对付沈芙，他对这个女儿本就愧疚，自然是不想再去让出这些事，让她厌恶。

“若是不然，刚刚娘娘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那些话。”

“沈大人。”胡嬷嬷开口打断他：“沈大人，您要想想，您的夫人崔氏。”

一句话，就让沈常山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是啊，他自已不单单只是自已，他的肩上还背负着沈家的命运，莺娘的命运。

莺娘已经都这样了，还不够苦吗？

她跟了自已这么久，自已却连个名分都没给她。

女儿清如已死，莺娘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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