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一个残废命这么好娶了个冲喜小媳妇会赚钱人缘好,拜了个平平无奇的师父,是探花……天底下的好运似乎都聚集在他身上。
而自己呢,想拜孟山长为师,用尽了手段,都没能如愿。为了娶冯诗妍,把尊严和名声都搭上了。
想到这些,沈从宣就要被心中的妒火掩埋,眸底的嫉恨越来越强烈。
察觉到他那如芒在背的灼热目光,沈从安微微转头,四目相对,沈从安眼神古井无波,沈从宣却从中看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心生警惕。
沈从安既证明了清白,那严卫十几个诬告的人可就遭殃了。科举一事,不同别的,没有足够的证明,便随意信口雌黄,是很严重的罪。
严卫几人连县试都没过,也没功名在身。李大人便判他们五十大板,十年之内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严卫等人如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目光没有焦点。他们知道,李大人已经是轻判了。不然随便抓他们做几年牢,有了案底,一辈子都无缘科举了。
十年虽久,总还有个念想。只是严卫十几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了,十年之后才能重新考试,到时候已经三四十岁,还有那份心性和韧力吗严卫满嘴的苦涩,没想到一时冲动,为自己得来这样的后果。
沈从安走到他的面前,俯下身,靠近他耳边低声道:科举舞弊,兹事体大,你们胆子倒是大,竟敢没有证据的来告。便是质疑我的名次,可以私下找我比试,却非要闹到县衙。
如今自食恶果,要怪就怪怂恿和帮助你们的人吧。沈从安平淡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严卫的心脏。让本就后悔万分的他,更感觉到钻心之痛。也让原本被蛊惑的心智,逐渐回复了清明。
一开始,他只是因再次落榜落寞,再听得今科案首很可能是作弊得来的,所以心有怨愤和不甘,除了抱怨两句,也没想过要去做什么。直到——沈从宣找到他。
请他喝酒聊天,告诉他沈从安只是一个草包,根本不配案首之位。如果有人能去告沈从安,涉及到舞弊,或许会重开县试,到时候,他可以多一次机会,没准,这次便会考过。
不知不觉间,严卫便受到了诱惑。来县衙前,他的好友还劝他三思,严卫却不管不顾的来了。
严卫赤红的双眼猛然盯向人群中的沈从宣,是你,是你害的我们!
沈从宣因为沈从安获胜而略显阴沉的脸,此时表情一变,露出惊诧的神情,你说什么呢关我什么事。
严卫怒道:是你怂恿我们来告状,那笔迹是你给我们的,还有......还有......
还有代写的人,也是沈从宣介绍的。只是这事,严卫不敢当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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