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看见刘恒忍俊不禁的样子不由得一愣,眼神闪烁了几下,试探道:“皇上这是……”
刘恒表情快速地调整过来,沉默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刘恒眼眸微动,“只是想到启儿从牙牙学语再到如今的娶妻,感慨颇多,朕与皇后已经老了啊。”
尽管刘恒不愿意承认他快要到不惑之年,但事实时时刻刻都告诉他,他已经没有任性叛逆的资格了。
所以他只能转移窦漪房的注意,不让她怀疑到他是因为栗妙人才有这些行为。
这样对谁都好。
窦漪房浅笑一声:“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而臣妾已经是明日黄花了。”
刘恒只是笑笑不说话,思绪已经飘到今日的政务上了。
他每日来这椒房殿总是沉默,沉默,再沉默。他与窦漪房之间除了孩子可以聊天,就没别的可以谈了。
刘恒眼神飘忽,右手自觉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皇后,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走了。”
窦漪房也早已习惯刘恒在她这喝几杯茶就走,所以倒也不意外。
屈身,看着远去的刘恒背影,“臣妾恭送皇上。”
刘恒从椒房殿走回到宣室殿,刚想批改奏章,拿起毛笔将要落下。
兀地想起窦漪房说的栗妙人整日痴缠刘启,“邓通,传唤太子过来。”
“诺。”
身为一国太子,怎能沉溺于儿女私情,宠妾灭妻?
刘恒内心告诉自己只是为了纠正太子的行为,并不是为了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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