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翼衡竟然同意说要将自己捆回去,果然逃出来是对的。妘星芦这样想着。自己的一双父母,单觉得这桩亲事结的甚妙,与魔族、神族及九凤一族都是有百利无一害,现下看来,先不论自己是不是中意这个在外颇有贤明的冥君,单单想到自己嫁过去了还不知道要被家暴多少次,这辈子是尝不了和和美美琴瑟和谐了,自己就一肚子气。
妘星芦看着北翼衡的脸,且不说好不好看,现在怎么看都是个不顺眼,继续狠狠道:“我看你也不一定有这个本事把我捆回去。”说完又挥响了一鞭子。
“在下听闻妘家姑娘战事史与阵法课修的极好,但是实战上的一桩只有十里血银鞭,不过尔尔。姑娘是打算同我对阵史学来较输赢?”北翼衡笑着说,心里在感叹着妘家姑娘果然是骄横又天真。
只是这样的神情语气在妘星芦看来尽是对自己的嘲讽,一鞭子打在北翼衡的脚下,“废话不多说,先打一场才见真章,我若是输了,那就是上天注定了我要被你捆回去,我若是赢了,你就按照我的计划,咱以后到死不见,井水不犯河水。”
北翼衡揉了揉额头,算了下时间,现在打一场再回去,倒还是来得及。心里想起一桩,道:“那我们提前说好,若是在下赢了,你从现在起就改口叫‘夫君’,且我捆你回去你不得再继续闹。”
“看你能赢的了再说罢!”
妘星芦其实没有正正经经同谁打过一场,北疆大荒,以北住的神族泓渃,虽说是也好个争强斗狠,但是也并不常在,常在的日子里也不大同她这个魔族的在功夫上做较量,以南长海芽岛,都是他们一族,族内的长辈多是宠着她,族内的晚辈多是敬着她,族内的同辈多是让着她。因此,这么多年以来,她十里血银鞭并没有同她一样变得多么强大,一套鞭法,她老爹传给她得时候她练成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只不过移形换影时步伐要快那么一些。
而如今她叫板的北翼衡君,在调到陌桑身边以前,是师承九天玄女娘娘,跟着天帝大儿子六界四海八荒九方地平乱来的,虽说之前没有多么要紧得神职,但一身军功是实实在在战场上搏下来的。
因此,冥君北翼衡还没有使出五分功力,甚至还没有抽出随身佩携带的佩剑,几个转身退避又前进的回合里,便将那长鞭收拢在手臂上,妘星芦顺着鞭子也到了距离北翼横面前一步的距离。妘星芦目光中闪着火,呼吸急促地朝着北翼衡大声道:“是好汉就放手,扯我的鞭子算什么?”边说边往回扯。
北翼衡见此状,心里竟然愈发欢喜,没有理会,只继续顺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眼跟前。似乎冒着火的一双丹凤眼,因为一番打斗而面色红晕的双颊,紧紧咬着牙关努着嘴的红唇,正朝他的脸喷着的怒火。北翼衡笑了笑,见她的发髻有些松,便不自觉扶了扶她的发簪。不想这一动作,更加惹怒面前的女子,她眼睛瞪得更大,朝他吼道:“到底是不是好汉?还想趁人之危不成?你们神族就是这样的礼仪?”
“魔族的礼仪里也没有逃婚一说啊!何况,夫人既然知道自己已处危险之境地,便按照我们先时之约,唤我一声‘夫君’,为夫也就不将你捆着回去了,可好?”北翼衡挑着眉回道,内心已经笑到快忘记正事了。
这样的表情,妘星芦从来没有见过,觉得自己被嘲笑讽刺的一番,已经顾不得她的身份,将长鞭收回无形,又跳远出去,怒道:“休想!你奶奶我不认,有本事,我们再来一场……”
话还未落音,北翼衡又上前,搂住了她的腰道:“怕是夫人内心也是开心,开心得辈分已经乱了。”
被陌桑遣来大荒寻找的那名近侍,找到二人是便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心里想着:“我的个乖乖,原来冥君同君夫人如此有情调,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要出来游玩一番。”
北翼衡见到近侍过来,不等他说话,便从妘星芦腰间收回了自己的手,冷静道:“且远处等一等,本君同夫人再说会儿话就回去。”
就是这样一个当口,妘星芦一时气急,完全忘记了往日心中口中背的头头是道的大义,只觉得让自己就这样认输,那是不可能的,趁着北翼衡说话的时间,迅速结出阵法,长海之中卷起水柱,十二道水柱交叉缠绕,将三人齐齐困在其中。同时,给自己施下忘心咒,将这阵的破解之法暂时忘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那近侍看呆了。
妘星芦同他道:“对你不住,但你此时闯进来,对不住也只能对不住了。”又同北翼衡道:“你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同你一起在这阵法之中困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后阵法解了,亲事也黄了!”
北翼衡看着妘星芦得意的表情,忽然不晓得该说这姑娘聪明还是笨,就这样赌气赌大发了,完全忘记冥界正在备着的婚礼,担着的是两族的前程,他若是在,还有由头可以说,此番,只有试着破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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