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岭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无比豪迈的独白,不觉有些痴了。自己孤身一人来到祥城这个农业小城后就发现,建国已经近三十年了,我们勤劳勇敢的农民兄弟还是有很多吃不饱饭,张岩岭主任感觉内心有愧。作为一个从战场走出来的老革命,老干部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带领广大农民群众吃上饱饭,过上好日子。张岩岭内心的道理很简单直白:要想吃饱饭,过上好日子!就要多打粮食;要想多打粮食,就要不断增加耕种面积,提高耕地的单产量。根据自己在藤县的工作经验,来到祥城,就提出开挖红旗河这一水利工程,就是想要把原北五湖的秋季汪洋泽国变成水浇良田。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想得更深,想的更远。张岩岭突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楚孝文!”
“楚孝文,孝文!”张岩岭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但绝对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第一次见面。“你经常给指挥部和黄垓公社的广播站写广播通讯稿件吧!”
“嗯,我觉得工地上,就应该充分发挥年轻人的主观能动性,让共青团员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所以,就写一写我身边的年轻人。”
“说得好啊!你是楚营大队的团支部书记?你这个书记干得漂亮!”
听眼前的老人这么说,孝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因为刚才介绍自己是楚营大队的团支部书记,但他并没有经过大队全体团员的正式选举,也没有得到上级团委的明文任命。听到老人表扬自己,顿时有点尴尬。孝文就是跟随来到红旗河开挖建设工地后,作为振田队长的助手,协助处理工地上的日常管理工作。振田很认可孝文的协调组织能力,而大队的全体年轻人也都认可孝文的领导能力,全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和代言人。
“孝文啊,我刚才在下面,听你讲开挖建设红旗河的伟大意义,讲的很好,我很赞同,你能不能给更多的人讲讲啊?让战斗在红旗河两岸的所有年轻人都来听听你的报告,让大家更加坚定信心,更好的理解和自觉支持县委的决策。”
“我就是根据我自个儿的理解胡乱讲的,我还没有听过县里主要领导,特别是张岩岭主任的报告,所以,对红旗河开挖建设的理解还不够高,我怕讲不好,影响县里的工作开展。”
“今晚你讲的就很好啊!我看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听你说话嘛!”
“这都是我的粗浅之见,更是我的自由发挥,登不了大雅之堂”
“孝文,你就是要用你自己的语言,向大家说出你的理解和体会,只有这样,才能在年轻人中间产生共鸣啊!也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张岩岭认真地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就离开了楚营大队的窝棚,径自离去。
直到张岩岭走了好大一会儿,孝文才回过神来,感觉今晚这个老人不一般,应该是个大领导,但大领导怎么会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工地上,还是个晚上,孝文懵懂地摇摇头,准备去睡觉,又猛然发觉,自己怎么会忘记问人家的姓名了啊!
这个奇怪的老人到底是谁啊?
孝文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想着那个老者到底是谁;一会儿又想明天的工地新闻通讯稿;一会儿又想明天的工地现场再去看看,给大伙儿鼓鼓劲;还想着晚上团课的内容;一会儿又想起今天那个老干部说要把团课开到整个红旗河开挖建设全体社员中去。要是人太多了那该讲些什么东西啊!
就这样,孝文躺在床上,不停地烙饼脑子里像极了无数匹烈马在草原上不停地四处奔腾,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
等到第二天起床后,孝文才发觉早已日上三竿,马上就要吃早饭了!
现在孝文的日子过得很自在,早上可以不去开工,反正在指挥部打扫一下卫生,写写材料,给县革委会广播站和黄垓公社广播站送去工地新闻通讯稿,还有就是写一些宣传标语。有时也会去工地现场,和大家交流沟通一下,算是采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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