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花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浑浊泛黄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和害怕,手摸向肚子按了按。
这里从前年就开始痛,不吃东西痛,吃了东西也痛,有好几次她痛晕在地里,叫人用冷水泼醒了,也只敢说自己是饿晕的。
她知道自己病了,还是要命的大病,可她没钱看医生,更害怕去医院。
也不知这不争气的身子还能拖多久,还能护着女儿多久
可若能带着那个秘密进棺材,对她,对女儿,对娘家,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池皎皎决定了的事,又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劝住。
可看见林杏花耷拉着肩膀,一副天马上就快塌了,惶然无措的模样,终究有些不忍心。
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好似要把力量和温暖都传给她。
娘,别怕,以后换我保护你,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
顿了顿,又加重语气添了一句,必须听我的话,不准再帮着池家人。
林杏花想说你也是池家人,可转念又咽了回去,语重心长地劝:
你终归是个姑娘家,又没有亲兄弟撑腰,你爹犯起浑来就是头牲口,下手又重,没人拦得住他,你那一身的伤,娘看着心里疼啊,你就忍忍脾气跟他们服个软道个歉,好不好
池皎皎刚要开口,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谁说她没人撑腰
日出东方,天色微明。
第一缕淡金色的光洒在男人身上,即使腋下拄着拐杖,脊背微微弯曲着,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伟岸俊朗。
这是一个从皮相到骨相都极为优越的男人,女娲在捏他的时候,心肯定偏的没边了。
池皎皎再一次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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