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那个目空一切的公子哥制住,随着一阵“哢嚓”声响,楼板显露出五个窟窿,五条人影从上方落了下来,为首的正是那位伏虎大师。
李坎傻正想着如何说服张莉暂时撤退,就看到那位大师双手一合朗声问道:“贫僧伏虎寺寂原,敢问女施主乃是哪位高人门下?为何探听我等聚会?”
李坎傻和张莉一听,老和尚不问他们为什么制住那个蜀中唐门子弟,却问他们为何探听聚会,显然是不打算将此事轻易放手。
转念之间,李坎傻已经明白,显然眼前这个和尚同样也不是一个好货色,摆明了想打欺软怕硬的主意,这些家伙不打算为官府出力,不愿意去对付张献忠的几十万大军,但是却又拗不过官府的面子,再加上其中还有唐门在搅和。
和其他门派不同,蜀中唐门显然没有办法做壁上观,唐门的利益和蜀中的繁荣息息相关,绝对可以称得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伏虎寺和那个老农的山门可以表现出清高和超脱,唐门却做不到。
这一切都是刚才制倒那位唐门子弟的瞬间,从他的记忆之中得到的消息。
此时此刻李坎傻突然间生出一种无奈,他突然间有些渴望,自己如果能够有一番势力,也用不着十几万兵马,只要有几千人马,对面的秃头恐怕就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过去还是此刻,为世俗中人所畏惧的,始终是势力,而不是个人所拥有的力量,人多势众总是会令人感到畏惧。
或许这一切得等到枪支的普及,并且其威力为世人所知之后才会有所改变。
一支连发枪哪怕是捏在一个小孩的手里,也可以一下子镇住几十号人,如果再换成一把冲锋枪,几百人都有可能乖乖投降。
李坎傻越来越感到自己像是一个唯武器论者,不过想想,这也确实有道理。
一阵嘈杂慌乱,二楼的食客纷纷走避,而三楼上的那些武林好汉们则一个个地信步而下。
为首的那个斯文中年人看到张莉的样子,微微一愣,紧接着眉头紧皱起来,他的身形刻意地往后藏了藏,并且朝着身边的一个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个人立刻快步奔下楼左。
看到下人已经去搬取救兵,那个中年人朝着张莉拱手说道:“这位姑娘,刚才显然是误会,我们正在商议如何讨伐西魔张献忠,不知道姑娘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是否愿意为国为民,出一丝微薄之力?”
还没有等到李坎傻回答,张莉学着古人的样子一抱拳说道:“抱歉,我与各位不同,对我来说,根本就谈不上为国为民,我的国并非是大明国,更何况,我对大道理不感兴趣,我只做我想要做的事情,随心所欲任意而为。”
这番话说得水泼不进,那个中年人原本还有许多托词,此刻也已经被这番言语堵了回去。
往左右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看到原本就对这次聚会心存疑虑的武林中人,此刻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那个中年人眼神一厉,终于显露出一丝怒意,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杀鸡儆猴,不过他同样也想起昨天下午,飞鸽传书传来的那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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