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答,“在正厅里坐着等,和大夫人还有咱们夫人正喝茶说着话。”
时婉珍脚底一抹油,溜了。她彻底服了。
宫里的人都宁可等着,也要让时安夏多歇会,那她有什么等不得?
时婉珍捏了捏袖子里的东西,叹口气。
她今日去找时安夏是因为收到时老夫人的一封信,信上说时老夫人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最近总想儿女。
时婉珍读了半天信,读出一个意思,那就是母亲想回侯府来看看。
若是死了,也得死在侯府里头。既然没被休,那定是要入时家祖坟的。
若是没死,估计就要留在府里头养病,再不想去那劳什子的佛堂。
信里还说,若非万不得已,油尽灯枯,是万万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听起来就还挺惨。一个侯府老夫人,做了一辈子侯府主母,临老却被一个人扔去与青灯古佛相伴。
只是这还没去几个月呢,就哭着求着要回来。时婉珍觉得母亲这人有点拎不清,这叫她怎么开口?
况且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侯府分家了。
荷安院更名鹿鸣院,已成了时成逸和于素君的居所。
就算时老夫人回来,还有别的院子可以住,但身份很尴尬。
老侯爷被她下过药,肯定是不待见她的。且老侯爷自己身体也不好,更没功夫管她。
老侯爷现在算是跟着长子时成逸,但时成逸被时老夫人压了这么多年,又不是她亲儿子。
哪怕一个孝字压下来,勉强让她住了,又哪里会是真心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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