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索·米娜,仍然还有一些惊魂未定。
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这个历史博士。
感觉到就像是做噩梦一样。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黑帮分子?
在她的印象里,本杰明虽然脾气暴躁,但却拥有着数家连锁的服装店铺,平常的时候就算是服装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自己。
同时,还是一个射击爱好者,经常会去射击俱乐部进行射击。
热爱旅游,热爱生活。
所有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的好丈夫。
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丈夫的身份。
自己的丈夫是爱尔兰人当中的帮派领袖。
同时,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手上最少有几百人的性命。
在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可能是因为过度的紧张,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在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需要披萨吗?”
米开朗基罗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披萨,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披萨。
他们,看上去和普通的人区别并不大。
除了身上背着厚重的乌龟壳、皮肤都是墨绿色的,只有三根手指头,三根脚趾头以外,看上去其实和人很像。
当然,那很有可能是因为戴着眼罩的原因,要是不戴着那眼罩的话,可能会看上去更加的血腥、残暴一点,也更符合他们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身份。
香喷喷的芝士香肠披萨,是经典前美国人最喜爱的。
“谢谢你,米开朗基罗。”
雅索·米娜摇了摇头,婉拒了热腾腾的披萨。
虽然,她这些天也没有好好吃饭,可是心中的忧虑还是让她没有半分的胃口。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
“你待在这里,最安全。”
苍老的声音从远处的墙壁后方传来,一面墙竟然被缓缓的推开了。
一个人形的大耗子出现在了后方。
没有乌龟没那么高,但也快赶上一般的成年人了,身上的毛发干枯掉色,尾巴上更是一根毛都没有。
看上去十分的衰老,不过步伐倒是很稳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可是,身上的霉味儿却又是无法忽视的。
他已经十分的衰老了。
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暴毙而亡。
原本,正在嬉笑打闹的乌龟们见到了老鼠,立刻变得恭恭敬敬的,手上拿着的披萨也被扔回了盒子里。
“斯普林特!”雅索·米娜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老鼠,眼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反而很是放松的抿了抿嘴唇,:“你早就知道,本杰明是黑帮分子对吗?”
“对,但是他是什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斯普林特抖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先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以后我会送你离开纽约的。”
“去哪里?”
“去日本。”斯普林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你在那边待上几年再回来,这样会很安全。”
“你真以为,你是我的父亲?”雅索·米娜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离开纽约的!”
“米娜!我就是你的父亲。”斯普林特眼睛之中突然冒出了光芒,:“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孩子,这不容置疑!”
“你,不是!我的父亲是滨户良!
而你,只不过是一只居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养了四个乌龟儿子,浑身臭烘烘的大老鼠。”
原本站在一旁的四个大乌龟,听到这话,脸色都有点难看。
特别是米开朗基罗,他的性格最跳脱,听到这话,立刻嘟起了嘴唇:“你说话可真难听,亏我还想分你一份披萨!”
斯普林特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于久远了。
他自己已经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他却不能强制让别人去接受他这副样子。
“这里很安全,待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等到外面风平浪静以后,我不会阻拦你离开的!”
斯普林特说完,转身准备回到那一堵墙后的房间。
但就在此时。
他突然回头,朝着不远处的管道墙壁看了过去。
几只大乌龟,也后知后觉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特别是头上绑着蓝头巾的莱昂纳多和绑着红头巾的拉斐尔。
一个拔出了身后的武士刀,一个掏出了腰间的钢叉。
米开朗基罗挠了挠脑袋,平常的时候他最不用功。
因此,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那迫在眉睫的杀气!
“嘿,我说你们在干什么,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吗?
我只看到了黑色的墙壁,从墙壁上滑落下来的水珠......我们是不是要再开一台抽湿机?”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墙壁轰然炸裂开来。
下一秒原本点亮了,整个地下空间的灯光陡然一暗。
烟尘、飞落的石砖以及火焰成为了灯光暗淡之前,最后所能够看到的色彩。
“轰!”
菲斯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变得非常的小。
立刻大骂道:“莱斯特,我要扣你的工资,tmd快把老子炸聋了!”
莱斯特也用力的咳嗽了几下,:“老板,这炸药当量不对呀!
盒子上面写的不是二十分之一吗?
威力怎么这么大?”
“你把两盒揉成一盒,你问我?”
雅索·米娜听到了那声音,浑身立刻情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拔腿就想要逃跑。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双腿发软。
别说逃跑了,就是站起来都十分的困难。
不过,她的腿虽然软了。
但是大乌龟们的腿却并没有软。
特别是四只乌龟为首的老大莱昂纳多。
他的脸上绑着醒目的蓝色眼罩。
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从原地起跳,朝着发生爆炸的地方扑了过去。
锋利的刀光穿透了空气,就像是行刑者手中的屠刀,想要干净利落的劈下死刑犯脖颈上的脑袋。
眼看着,刀刃就要斩下菲斯克的脑袋,一只匕首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精准的挡在了刀刃之前,成功地将刀刃的轨迹带偏。
匕首和太刀相互撞击的时候,爆发出了耀眼的火花光点。
点亮了昏暗的通道同时。
也让莱昂纳多看到了,黑暗之中所隐藏着的那一张残忍的面孔。
“嘿,你好啊,王八先生!”
菲斯克伸手握住了那偏折的刀背,紧接着猛然抬腿向前踹去,脚掌挤压空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音爆声,淡淡的白色气流,甚至从皮鞋的边缘渗出。
“咚!”
莱昂纳多以一种要比自己飞扑过来更快的速度向着后方倒退了过去,手中的太刀更是直接脱离了他手掌的掌控,被反握在了菲斯克的手中。
菲斯克把玩着手中的日本刀。
指尖在刀刃之上不断的跳动。
锋利的针扎般的感觉荡漾在手指的尖端。
“莱昂纳多?”菲斯克发出冷笑,:“日本龟就日本龟,你们也配?”
说着,一只手拿着剑柄,一只手拿着剑刃的边缘,抬起膝盖猛的向下一顿,便折断了手中的太刀。
莱斯特捡起了掉落在地面上的匕首,刚刚就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扔出了这一只的匕首,格挡住了挥砍来的太刀。
菲斯克向前走了几步,迈入到了庞大的地下空间。
这应该是一个防空洞改造的。
修建的年代也应该有一些久远了,很多痕迹都像是二战时候留下来的。
不过,后面的改造和加固让这里成为了一个适宜居住的地下空间,墙角的位置放着几台抽湿机。
这些大体积的抽湿机,持续不断的将这间屋子里的湿气抽走,可奇怪的是,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它们应该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但菲斯克却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噪音,最多就听到一些轻微的机器运转声。
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天花板上的灯光逐渐明亮了起来。
之前因为爆炸震动而短路的电流恢复如初。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雅索·米娜。
“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一顿好找,雅索·米娜女士,你的丈夫本杰明,可是很思念你的!”
雅索·米娜脸色苍白的摇头,并且不断的向着后方退去。
“她哪都不会去!”
不知道,何时溜到身侧的拉斐尔,脑袋上绑着红色的眼罩,手上拿着两柄钢叉,眼看着菲斯克露出了自己的侧身,没有犹豫,抓住了这个好机会,向着他扑了过来,准备用手中的钢叉,给菲斯克做一个肾脏保养的手术。
锋利的钢叉顶端散发着致命的银白色光泽。
这玩意要是扎进了身体里,伤害一点都不会比那狭窄的武士刀要弱。
菲斯克头也没有回,就好像是没发觉异样。
莱斯特刚要有所动作。
尖锐的鸟鸣之声,便从炸开来的通道口冲了进来。
艾德里安·图姆斯宛如一只从高空猛冲的大鸟,脚上的鞋子已经变成了钢铁鸟爪,散发着寒意的鸟爪,一把勾住了拉斐尔的龟壳边缘,用力的把他向着后方推去,让钢叉远离菲斯克的肾脏。
被鸟爪拉住的拉斐尔想要奋起反抗,但他的力量却根本不是冲击而来的艾德里安·图姆斯对手,双腿情不自禁的向着后方退去,脚掌咚咚咚的和地面撞击在一起。
眼看着在退出了好几步。
自己的动作不会再误伤到菲斯克以后。
艾德里安·图姆斯以自己的身体为轴心,快速的扭动着身体,将拉斐尔向着一旁的墙壁甩了过去。
拉斐尔在空中不断的转圈。
想要卸掉那庞大的力量。
但是他距离墙壁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猛的一缩自己的脑袋和四肢,扔掉了手中的钢叉。
任由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咚!”
伴随着清脆而又沉闷的声音。
它的龟壳之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
艾德里安·图姆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
挥舞着手臂落在了地面上。
他褐色的大衣下方,是有着浓密羽毛的鸟人战斗服。
要是把大衣脱掉的话,他会立刻变成了一只有着浓密羽毛的秃鹫。
另外的两只乌龟也冲了过来。
莱斯特在腰后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两把手枪。
这让两只乌龟顿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面色严肃的看着那对准了它们脑袋的枪口。
“嘿,要不要试试你们龟壳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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