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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踩着鲜血向内走。
云淡风轻,好似出来郊游的一般。
路过尸体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停下来搜索一下。
这些意大利人的身上都没有带着电台,甚至没有带私人的手机,身上唯一和现代科技息息相关的,除了西装皮鞋以外,可能就是手上戴着的机械手表了。
也不知道他们相互之间是怎么沟通的。
难道,是靠吼吗?
倒是身上都带着武器。
有枪有匕首。
还有几个家伙的腰间绑着两三颗手雷。
但是菲斯克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平台和城堡主楼的入口同样是一道木门。
同样是锁住的木门。
莱斯特正要射箭开门。
菲斯克却突然一抬手掌,紧接着从门边地上的尸体腰间拿下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木门。
门后面的空间立刻明亮了许多。
黑色的烛台燃烧着耀眼的火光,牢牢的镶嵌在两边的墙壁上。
烛台之间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有的是风景画,有的是人物画。
有的一看就是历史悠久。
有的却像是不久之前才刚刚挂上去的上周货。
这条长廊上并没有任何守卫的存在。
也没有任何的摄像头。
整座走廊,都是靠密集的蜡烛所点亮的。
菲斯克迈步向前,边走边嘟囔。
“这位意大利黑手党诺玛先生。
好像很害怕电子产品出现在自己的城堡里。
莫非,他也对电磁信号过敏?”
在烛火还有那些油画的映衬之下。
这座城堡仿佛真的成了德古拉伯爵所居住的拜恩古堡。
地上的红色地毯,光是踩在上面就能够知道它们异常的昂贵,就好像是踩在了软绵绵的棉花糖上一般。
沿着长廊向前走。
长廊的尽头有三间房门。
中间的那个应该是去往下一层的。
左右两边则代表着左右两间房子的房门。
两边的房门都被锁了起来。
尝试着从尸体上捡来的钥匙。
并不能打开门。
无奈之下,菲斯克只能手动打开了房门。
“男左女右。”
用左手垫在房门上的锁孔上。
右手重重的一砸。
力量穿透了手掌震坏了锁芯,同时也推开了房门,而绝大部分的力量和声音都被左手给吸收了,因此并没有发出什么响声。
他打开了左边的房门。
门后是一间办公室。
空间还挺大的。
欧洲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同样是用烛火照明,但燃烧的却并不是白色的蜡棒,而是一种类似于液体燃料一样的东西,灌注在了圆柱形的透明玻璃器皿当中,里面放了一根棉条,一边徐徐的燃烧,一边散发着光和热。
但除此之外,房间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架的前方有着一张老板桌,桌子上堆着凌乱的文件。
菲斯克看了几眼,都是一些有关于轮渡公司运转的报告。
除此以外,菲斯克还在几张文件上看到了一个人形的汗渍印记。
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趴在了这张桌子上,腰肢十分的纤细,就像是水蛇一般。
啧啧嘴。
手指缓慢地从汗渍之上掠过。
已经干透了,这些汗渍存在的时间最起码也应该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确定这里没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后。
菲斯克准备离开这里。
可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耳朵不断的抖动。
他听到了什么?
那是......流水的声音吗?
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不是这间屋子。
是隔壁的屋子。
将耳朵贴在木门上。
隔壁果然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稀里哗啦的就好像是瀑布喷泉,响亮而又醒目。
犹豫了一下。
菲斯克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准备下楼。
玛利亚修女她们应该在这座城堡的会议厅里。
毕竟,纽约地区意大利人所控制的小帮派还不在少数。
那么多的帮派头目,要是不弄一个大一点的会议室,可能还坐不下。
可他才刚准备下楼。
身后的房门却突然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留着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个俄国人,头发被烫成了大波浪,高山巍峨,随着她不断的走动而抖动。
这家伙长得极美,面容白皙,皮肤光滑圆润,看上去年纪最多二十几岁,但是浑身上下却又充斥着一种只有十七八岁少女才能够有着青春靓丽的感觉。
两条精心修剪过的黛眉,细长乌黑,除此之外还带了假睫毛,相互映衬之下,平白的给她添了三分妩媚。欧美人少见的狐狸眼微微竖起,显得精明,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应当是位女强人。
那眼波流转间,三分精明,三分性感,三分妖娆,不断地从她的身上爆发而出。
如果说,史黛西夫人是女强人,但却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温柔婉约。
那么这个女人则浑身上下、从始至终都透露着一种霸道的气息,就好像她在从高向低的俯视......不,是在蔑视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高挑的鼻梁,轻薄如柳叶的红润唇瓣,加上她颇为圆润的下颔,颇有些成熟俏丽的风韵。
她的额头和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铺满了汗水,呼吸有一些急促,身后的房间内雾气弥漫,浓郁的水气扑面而来,看样子就好像是刚刚才洗过澡一样。
而最让菲斯克感到有一些惊喜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穿了一个低胸连衣裙。
如果说,喜马拉雅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所拥有的山峰也是同理可言,以至于将连衣裙的前襟高高的隆起,宛如一道完美的圆形弧度。
中间是空的,爱心形状的空隙,就好像是世界上最深的海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呼之欲出。
视线再往下,菲斯克看到了眼熟的东西。
这不正是那刚刚印在文件上的水蛇腰嘛!
这腰实在是太细了,感觉不像是正常的人类能够拥有的,而也许是在这水蛇腰的映衬之下,菲斯克的目光再度下移,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句俗语。
“屁股大过肩,赛过活神仙!”
“你是谁!”
女人突然回过头。
本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菲斯克的存在。
但是随着菲斯克说出这句谚语。
她却猛然一惊。
可在经过短暂的惊愕以后,她好像本能觉醒了一般,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可口的食物,双眼变得一片通红。
锋利的牙齿从嘴边钻出,整个人从地面腾空而起,宛如下山的猛虎,看见梅花鹿的猎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菲斯克扑了过去。
原本她的身体上布满了诱人的魅惑之意。
可在她起跳的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让人感觉到浑身战栗的杀气。
菲斯克瞳孔一阵收缩,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撞在了身后的木门上。
“咚!”
身体和木门的撞击声刚刚响起。
女人也已经扑到了面前。
原本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开始凭空向外生长、弯曲、倒钩,宛如锋利的鹰爪,仿佛想要把菲斯克的心脏直接挖出来一般。
穿透空气的时候,破空的声音像极了一颗尖锐刺耳的炮弹。
菲斯克的手掌快速的握紧。
女人的速度不慢。
但菲斯克的拳头却更快。
在布满锋利指甲的手掌,没入自己胸膛之前。
那砂锅一般大的拳头已经迎面砸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伴随着刺耳瘆人的骨裂声。
女人被直接打飞了出去。
但她没有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
就仿佛那半边塌陷扭曲的肩膀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流线型的身体在空中快速的扭转,稳稳的站立在了地面上。
要知道,她的脚上可是穿着一双高跟鞋的,红色的高跟鞋裹挟着雪白的脚腕,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菲斯克有些难以想象,她究竟是怎么在穿高跟鞋,还能够在挨了自己一拳情况下保持住自己的平衡,不至于摔倒在地面上。
不过,他还没有想清楚。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面前的女人已经大变样,她嘴里的牙齿彻彻底底地突破了嘴唇的束缚。
两颗锋利的虎齿,宛如冰河世纪的剑齿虎。
菲斯克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齿缝当中的空洞。
牙齿是中空的,专门用来喝血的。
这家伙,是个吸血鬼?
还是......眼镜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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