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稍作沉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了,我刚才给韩老师敬酒的时候,我感觉她的表情不太自然。她家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你跟我说说,她现在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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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莞然似笑非笑,“你这么关心韩老师啊?”
周不器一脸正色,“她是咱们的英语老师嘛,当年还帮我补习过英语,能帮就帮一把了。对了,我记得咱们上学时,她跟一个官二代在谈恋爱,后来怎么了?”
孙莞然心中非常鄙视。
可刚才玩的已经够过火了,她也不敢火上浇油再刺激大老板了,真惹毛了他,以后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
现在的同学关系,是优势。
一旦过分了,就变劣势了,就不好了。
孙莞然抿嘴笑道:“挺好的,结婚了。”
“结婚了?”
“嗯,咱们高二那年就结婚了。”
“这样啊……”
周不器点了点头,计算一下,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段,孩子都4岁了。
接下来,孙莞然的语气就神秘起来,小声道:“不过去年……嗯,前年,她老公出事了。”
周不器心头一跳,“出事了?”
孙莞然道:“嗯,她老公……说是个官二代,其实他爸也就是个小科长。不过有这层关系,他也当公务员了,三十岁就当科长了,然后就……嗯。”
周不器皱皱眉,“你嗯是什么意思?”
孙莞然很鄙夷的说:“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有钱了有权了,不都一样?接下来的还用我说?”
“什么?出轨了?”周不器睁大眼睛,痛心疾首,“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韩老师也是大意了,竟然被这种渣男给骗到手了!可恶!”
然后,就见孙莞然的表情,戏谑、无语,又略带几分冷笑。
周不器轻咳了一声。
就觉得这个初中女同学还是太青涩了,没进过社会,太理想化、太嫉恶如仇了,得花时间好好调理。
孙莞然轻哼道:“前年年底,就被查出来了,就给处分了。花了不少钱走关系,才保住了工作,发配去了公主岭旁边的一个县,当一个什么农委的副主任去了。”
周不器眼睛一亮,随即觉得这种状态不对,连忙换成了凝重表情,沉声问:“这么说来,韩老师现在的生活条件不太好?”
孙莞然道:“不好谈不上,就是……两地分居。”
“这样啊……”
周不器眼神闪烁。
孙莞然就又把那张精致的脸蛋儿凑过来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笑非笑,“周不器,你想啥呢?怎么贼眉鼠眼的?”
周不器神色一板,瞪她一眼,“你才贼眉鼠眼,我在想怎么帮韩老师。”
孙莞然自顾自的说:“是呀,出了这种事,就算没离婚,也没啥夫妻感情了。又是两地分居,一个人单过,你的确能帮上忙。”
“莫名其妙!”
周不器哼了一声,不去搭理她,眼睛已经落在了那边起身穿大衣的韩妍老师身上,一时善向胆边生。
嗯,应该帮帮韩老师!
这时,班长已经号召大家离开,去ktv唱歌了。
周不器也起身了,孙莞然忽然拉了他一下,稍作犹豫,低声道:“周不器,我给你当秘书,你有好处的。”
“嗯?”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什么秘密?”
孙莞然说了一句很劲爆的话,“宁雅娴在贪公司的钱。”
“啥?”
周不器愣了一下,根本不信,这没有任何道理。要说王瑶瑾、冯慕儿通过职务关系贪点钱,这还有可能。
宁雅娴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做不出来这种蠢事。缺钱了,跟周大老板要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这样。
孙莞然道:“有一次写采购报表,她让我改价格了。桌椅、电脑、卫生纸什么的,我粗略算了一下,少说也有3万多块钱。”
周不器哭笑不得,这下就更笃定了。
这里肯定有误会。
宁雅娴就算要贪钱,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更不会为了这几万块钱就搞这些事。回头可以问问她。
3万块钱……简单猜测一下,应该是留给秘书室的小金库,从而让新来的小秘书们有一些公司薪酬制度之外的福利待遇。不至于像冯慕儿以前那样,太过寒酸,要住在隔断房里。
不过,孙莞然有一句话说对了。
她的作用很重要。
相比于跟王瑶瑾、冯慕儿这种床笫关系,肯定是跟孙莞然的同学关系更纯粹、更稳定、更可靠。
对孙莞然的信任度,不亚于宁雅娴。
宁雅娴在明,孙莞然在暗。
明暗结合,就可以帮助他更好地掌握住秘书室的动态了,可以大大的降低不稳定性风险。
“莞然,回公司后,你低调点,跟往常一样。别让她们知道咱俩的关系。嗯,宁雅娴和王瑶瑾也别告诉。”
周不器低声道。
孙莞然俏脸微红,“哦”了一声。
莞然?
好肉麻!
我的小名叫莞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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