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咔,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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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内的虚空中,时空一阵震荡。
和过去不同,曾经的深渊魔神们可以直接在这里游走,并冲击九层地狱的所在,但现在,随着深渊层面的逐步完善与扩大,这个承载着诸多层面的虚空已经不再被允许进入了。
甚至用不了多久,当诸多层面在时空的概念上把这里填满,就像如今的现世那样,那即便是宙斯也无法来到这里。
不过现在,随着一阵空间的破碎声,神王还是出来了。
回望自己来时的地方,第一层深渊在时空的位置上出于上层,横向遮蔽了塔尔塔罗斯中的广袤虚空。就如同一个大气泡中的小气泡,但还在不断的成长,扩大。
而在时空位置的下方,一眼望去,数之不尽的气泡密布其中。看到这一幕,宙斯在震惊的同时也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从没有那个神秘存在的情报。深渊中居然是这样——不对那我之前关押进来的克利俄斯呢?”
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宙斯感觉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被自己所忽视的东西。
灵感在心中闪过,他正待仔细思索,然而下一刻,一道警兆在心中瞬间浮现。
“谁!”
思路被打断,宙斯却来不及惋惜。
他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备的动作,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从遥远的时空彼端所划来的刀光。
不过如今的宙斯也算是身经百战,甚至相比起自己此刻的对手,他是真的和拥有伟大之力的提丰正面交战过的。
哪怕失了先手,还有深渊力量的压制,他也不可能被这种简单的手段就偷袭到,除非还有什么能扰动他心神的东西——
“这是——不可能!”
不可思议的大吼,在宙斯眼中,有一把再熟悉不过的镰刀正破空而来。
在那旧日的时光中,他曾不止一次和这把镰刀的主人交手,那也是他最危险,也最自信的时候。当时的他还不是神王,但整个世界都站在他的身边,虽然局势艰难,但他也坚信自己会获胜。
可是这把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个人又是谁?它不是和母神瑞亚一起隐居,再也不出现了吗?
撕拉——
心神再次被扰乱,尽管宙斯下一刻就尽力招架,但两度失误终究让局势难以挽回。而下一刻,一道震荡虚空的惨叫响彻深渊。
“啊——————!”
随着血肉的撕裂声,宙斯的一整条大腿直接被割裂开来,伴随着血液洒落虚空。
但真正让宙斯发出惨叫的并不是这个原因,因为在紧邻大腿的位置,有其他的东西也被砍了一半下来。
至于那是什么……反正是宙斯自己砍过的东西。
“啊——该死的,不,你不是他,这也不是那把镰刀——呃啊——不,你到底是谁!”
双目血红,声音狂暴。至少这一瞬间,宙斯已经失去了理智。
如果是其他的神灵,其实还不至于有这种反应,毕竟神体是可以再生的,但宙斯不同。
单纯的疼痛并不能击垮这位第三代神王,可方才那一瞬,只有宙斯自己知道自己受到了何等程度的精神打击。
相似的外表,熟悉的刀路,这几乎让一个照面间的宙斯误以为那就是终结了初代神王的对王神器。
哪怕他知道自己没有父权的权柄,可当他面对这把刀的时候,他依旧在恐惧自己会不会落得和乌拉诺斯一样的下场。毕竟相比起其他神灵来,他多少沾了个神王不是?
而且最让他感到害怕的还不是这个,因为在他心底,那一瞬的答案居然是不会。哪怕这把刀真的能把他的一部分永远割离,他也不会像天父那样永眠。至于原因……
自然因为在提丰之乱的时候,他自己就来过一次了。
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当宙斯反应过来,他也就注意到了来者和印象中身影的不同。
对于神灵而言,权柄是最直观的辨认方式,而在宙斯的面前,那持刀的身影身上没有丝毫与曾经的那个人类似的神权。
再加上那把刀也只是模样相似,当那一瞬间的怒吼声发出,宙斯就稍稍从失去理智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
这个人是故意要激怒我,他是故意模仿曾经的那个人,也故意把武器打造成他的样子。
他了解我,且针对我。是的,我要冷静……他可以伪装外物,但他伪装不了权——
“啊,你问我是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宙斯在说服自己,但他对面的黑色长袍下,九狱之主笑容依旧。
阿斯摩蒂尔斯很清楚,当他的命运、躯体、权柄、真名都被改变了,那对方就注定不会把他的身份认成过去的自己。
或许其他人可以从细节中发现些什么,但宙斯不会。毕竟他们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一天,他们从来只是敌人。
所以没有说谎,没有掩饰,阿斯摩蒂尔斯只是再次举起刀,大笑着开口道:
“宙斯,奥林匹斯之主,第三代众神之王啊——”
“我可是你的最尊敬的父亲,你作为我的儿子,父亲教育儿子,这难道不合理……”
“啊——你找死!”
一声暴喝,这一刻,什么冷静,什么激怒,都被宙斯抛在了脑后。
毫不在意自己断掉的躯体,左腿的血肉还在衍生但宙斯依旧迈着一条单腿挺身而上。
伱的力量不比我强,却敢如此挑衅我……亲爹是吧,很好,我早就对纪元末的阴影不满了。既然现在有了机会,那我就和泰坦战争时一样,亲自再打一次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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