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摸了一下下巴说:据我在医院工作的经历,好像还真是这样,医院经常医治一些遭受变形伤害的变种人,普通的护士或者实习护士顶多抱怨一下伤口有点吓人,或者是情况复杂不好处理给他们徒增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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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的副院长经常咒骂,说这些变种人就应该去死,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的医院里。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席勒问道。
斯特兰奇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其实那些变种人的伤口不好处理,但其实普通人的也差不多,如果你见过遭遇严重车祸的人,就知道,人体伤害的程度没有最诡异,只有更诡异,护士见惯了这种事。
但是,我之前工作的那所医院是所私立医院,院长手里有股份,收入是和医院的收入挂钩的,一旦出现变种人能力爆发大规模伤人的事件,医院全都会被那些伤者挤满,随之而来的还有记者,他们就喜欢报道这些。
碍于媒体和记者,院长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去,可这群人很多都付不起私立医院的天价医药费,更重要的是,人一多还要占去疗养病房,导致之前预约了高级病房的病人没法入住,预约这种病房的人,都是真正的有钱人,此消彼长之下,这个季度的财政报表肯定会很难看……
也就是说,大众阶层对于变种人的愤怒和仇恨,大多数来自于生存上的威胁,比如被变种人耽误了上班上学,被变种人增加了工作量,甚至在意外事故中失去生命,但大多数精英阶层,对于变种人的仇恨。大多来自于变种人让他们损失了生存之外的利益。
大部分都是这样。斯塔克开口说道:我听过一些股东抱怨,但他们很多人根本就没见过变种人,只是为了预防某些变种人失控的恶性事件,他们不得不多花钱请安保,所以他们恨死变种人了。
的确如此。席勒把手撑在扶手上说:不过也不是谁都活该损失利益。他们经营产业也要付出努力,接受不了损失,有情绪也很正常。
但还有一种更典型的人,嘴上说的是主义,但心里还是生意,从反变种人这种行为当中,他们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
一些政客会利用这种主张为自己争取选票,一些企业会选择站队来讨好大多数用户,偏偏,这些人还比普通人更有话语权,更能决定这个国家未来的走向。
也就是说,其实很多人,并不是因为同情普罗大众,才去反变种人,而是因为有利可图,制定这个计划的人也是同样。
他们不是因为恨变种人,才去阻止他们加入太阳系开发计划,而是因为要阻止他们加入太阳系开发计划,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蛋糕,才去恨变种人。
席勒看了一眼斯塔克和斯特兰奇,两人都点了点头,他们觉得席勒说的有道理。
其实现在,反变种人反的最欢的那群人,很多人连变种人都没见过。
翻遍报道反变种人报道的媒体,很多媒体的语言文字上,连常识都有错误,甚至有一家报社把变种人的X基因写成了Y基因,还有一群人在底下附和,说Y基因就应该被消灭。
综上所述,既然这群人可以为了利益反变种人,那么,只要利益足够,他们也可以将变种人奉为神明,黑是他们,白也是他们,改口的速度,只取决于钱的多少。
斯塔克眯起眼睛看向席勒说:你想以利诱之?可现在,他们通过反变种人这件事,能够获得的最大的利益。就是转移国内矛盾,如果你想诱导他们改口,那就必须拿出更大的利益。
席勒摇了摇头说:这的确是一种方法,但实在是太费力了,而且我又不是没试过,我说我可以帮他们一劳永逸的解决国内矛盾,他们说我是极左疯子。
我可不打算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我们换一种方法。席勒笑了笑,然后说:
我们无法提高他们吹捧变种人获得的利益,但却可以提高他们排斥变种人遭受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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