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地说,这是好事。自己工作的单位,自己主导的事业(给脸上贴金的说法)能够成为引导其他同僚的标杆,也不是会缺待遇的时候,精神物质双丰收,张博学不应该有什么负面情绪。
但累人的活始终摆在那,精神物质丰收不代表手头的活会变少,光是带着其他学校学习新星大学的修仙课业安排,张博学都快崩溃了。
要知道,钱安聚居区的学校,那可不是一般多啊……
小学总数三千起步,中学总数接近两千,仁慈一点不把大学算进去,一所学校来新星大学学一天,张博学光是接待他们,花十五年都不觉得富裕。
这,便是号召钱安教育体系向新星大学学习的含金量。
张博学作为副校长,不忙到吐才怪呢。
“真是事随世异,人生难料。哥们有战斗力,但还是能被牵绊住。”李俭又翻身翻了回去。
“那说明你好歹还是个人。要是连你都像入魔修仙者那样不做人了,情况就有点麻烦了。”张博学抽时间白了李俭一眼。
“是啊,哥们这目标算是醒目的,要是在外头作奸犯科,赏我几个导弹,我都吃不消。”李俭都不敢想自己变成入魔修仙者的情况。
这又不是有力量就是一切的世界,就凭他现在的战斗力,真要表现出一点问题,就会迅速倒向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
而这两种极端都不是李俭想要的,纯纯恶心人罢了。
“你知道就好。反正这世道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还有一口饭吃,总不至于往作奸犯科的方向倒。咱得先吃饱饭,不是么。”张博学揉了揉手腕,哪怕是修仙者的身躯,面对现在的工作需求,还是手疼。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新手村的时候用破旧的木棍打流浪野狗,初级的时候用精良的木棍打健壮野狗,中级的时候用卓越的木棍打精英野狗……哪怕现在是灵气复苏,修仙者也不得不面对“皇帝的金锄头”问题。
更不用说,皇帝确实会用金锄头,只不过是用于祭祀典礼,而不是正儿八经地锄地。
“那也拦不住有入魔修仙者总是不让我好好吃这口饭。诶,我不是有挑选宣传工作的选择权的嘛,能不能给我揽点可能降低入魔修仙者活动的宣传活,我想回到出行不需要顾虑入魔修仙者的时光。”
……
入魔修仙者的存在使得李俭行动并不自由,但好在省亲是人的天性,钱安区大会多少会为了李俭的省亲需求,为他在媒体宣传方面创造条件。
家还是那个家,别看李俭在外头做了新星大学的校长(个中情绪只有本人知道),但回了家,他就是自家里最小的那一辈,除了妹妹,全家都把他当孩子看。
李俭的老爸李恭依旧在单位上班,推迟退休影响的人中当然有他,不过他无所谓,毕竟现在的工作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在区大会下辖的文化单位当编外职工,虽说不入编,但靠着自己多年来积攒的工程师底子,可以说他才是该单位实际运行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这种情况下,有编没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老妈原本在朋友私企里上班,灵气复苏后工作范围变了,在搞建筑装修相关,李俭也不懂这个,但听老爸的说法,现如今老妈的工资已经远超他这个有铁饭碗的家伙。
俩人之前把李俭培养到了读大学的年纪,也没花多少钱,剩下的心思,除了赡养老人,便几乎都投送到李俭的妹妹身上。
李俭省亲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爷爷李良教训儿子儿媳,让他们心里有数,不要利用李俭做新星大学校长的身份为自己牟利,不要干影响李俭前途的事。夫妇俩每每挨训,都得赌咒发誓一番,表示自家女儿什么水平心里清楚,哪怕把他俩能挣到的所有工资都变成女儿的教辅,都不会利用儿子的前程。
李良算是老同志了,也就儿子不太争气——他自己说的——成了群众也没有什么大志,到了李俭这一代,才重新成了组织内人员。
为此,老李最是担心李俭,就怕他被谁利用,污了一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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