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始终坚信,人类才是尘世的主宰者,也是命运长河的沉浮者。”
“人的意志附着于物品即为圣遗物,人的记忆凝聚升华即为命之座,人的渴望达到极致……那份愿望便会汇聚成神之眼。”
夜兰坦然看着法玛斯,自成为璃月暗影中的守望者后,她极少用绝对的口吻定论某事。
“不过唯有一点,我可以断言,那就是自属于他人的愿望之中,无法诞生真正的神。”
“银原厅一门心思想着复活他们的神明,但对其他势力来讲,这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夜兰站起身,将双手按在了桌案上,翠眸死死盯着法玛斯。
而法玛斯只是哑然失笑,他明白夜兰想要试探什么。
“很有意思的推断,但是夜兰小姐,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们璃月的各大世家不存在任何利益往来,这些蠹虫也没法请动我为他们站台。”
法玛斯颇有闲情逸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刚准备轻啜一口,突然想起杯中装的是辣椒茶汤,于是又清了清嗓子,将杯盏放下。
“至于那位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大概是来给我送礼物的吧?”
少年扶着下颌思索,紧接着鼻翼翕动,突然转头看向雅间角落里的那只不显山不露水的香炉。
焚香是璃月人钟爱的雅事之一,因此少年便下意识的将房间内有些甜腻的香气忽略了,按理说熏香的味道应该是清新淡雅,而不是这般令人头脑昏沉。
炉中的香末里应该勾兑了些麻醉类的炼金药剂,用以弱化敌人的武力,同时还能降低对方的注意力,有助于犯人审讯。
这就是和情报人员交谈的麻烦,总是有着数之不尽的试探与陷阱。
意识到夜兰使用了小手段的法玛斯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缓慢起身,如渊深的威压猛然降临,掀开了窗户和上锁的房门。
不愧是如履坚冰的情报人员,夜兰的反应极为迅速,水色丝线自她指尖探出,错综绵密,连缀为网,瞬息便将整个房间都包裹了起来。
这些丝线是夜兰家传的方术,虽为水形,但每根都犹如刀刃般锋利坚韧,削铁如泥。
夜兰外表上看起来颇为游刃有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煊赫威压之下,她现在全身肌肉都在发抖,冷汗控制不住地从毛孔流淌而出,还好这些反应勉强能以络命丝及水元素遮掩。
但法玛斯放出的威压并没有针对夜兰,仅仅只是为了打开门窗通风。
“不论如何,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报,夜兰小姐。”
周遭的空间都被错综稠密、吹发可断的丝线禁锢,但法玛斯却状若无物般迈步向房门走去,所过之处的络命丝尽皆被蒸发,消散于无形。
“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试探,不是每个魔神都像我这样和善。”
留下的一句告诫的话语,法玛斯离开了岩上茶室,准备前往北国银行。
此间事便是告一段落,少年并不在意银原厅和愚人众的勾结,他去往北国银行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取回他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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