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古龙在内，稿子就是很赶很敷衍，让他认真像金庸一般反复打磨，那是做梦！甚至，连截稿日期临近，让古龙按时交稿都做不到。

有那时间写稿，还不如出去泡妞喝花酒。以至于，每个跟古龙合作的出版社，都气的呕血，在约稿之前，就必须要准备好抢手，古龙交不出稿子，就得让抢手写稿补足。至于，给名家稿子改错别字病句，这本来就是这个年代出版社的编辑校对的主要工作之一。

刘森对章茹交代，校对除了发现错别字之外。主要是把读的不顺的地方改更通顺，更容易理解。要站在文化水平很低的读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这样才能扩大潜在的读者市场范围。

十天后。

章茹把校对编辑过的6.5万子稿子，也就是准备出版的第一集，拿给刘森过目。

刘森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低估了章茹！原本也就指望她把刘森故意增加的错别字，挑出来。结果，她却真的把稿子修改的更顺畅了一些，质量上升一个档次。

要知道，原本《斗破》的稿子已经非常流畅，降低了阅读门槛。但章茹修改后，更有种被打磨后，更顺畅的感觉！

虽然还是小白书，但是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大难道是返璞归真？

“不错嘛！居然能改的更浅显易懂！”

刘森夸奖道。

章茹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文化水平低，有些词和句子，看的不是太明白。所以就换上更容易理解的。而且，我还把书读给不识字的老阿嬷听，让她告诉我，那些听不懂。然后，再有针对性的进行修改。”

“可以啊，小茹，你这都跟古代的大诗人白那个谁学了。”

刘森不由竖起大拇指夸奖。一时之间，他有点失忆，忘了白那个谁？难免有点尴尬……

“白居易……”

章茹低声说。

“对，就是白居易，写诗给不识字的老婆婆听，老婆婆听不懂就改。改到不识字的老婆婆都能听懂，那就真的做到雅俗共赏了。”

刘森微笑着说道。那才是顶级诗人文豪的做派！

绝大多数顶级诗人和文豪，不会故弄玄虚，大多数反而会让自己的文字让更多人能读懂。

反倒是一些水平远远不如文豪的所谓“艺术家”，把艺术搞成了普通人难明白的群魔乱舞。走火入魔的艺术，既是时代的小丑，历史不会给这些人太高的评价。

章茹闻言却不由感觉好笑，方才刘森才尴尬的忘了白居易的名字，转眼又开始说起白居易的典故了。这典故，她当然知道，别看她只读了小学，但真要论看过的书，可能比大学生还要多呢。

1979年10月1日。

大江出版社的经营渐渐进入正轨，《斗破苍穹》第一集也完成了从审核校对到出版印刷的整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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