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还在恢复自己的状态,失去魔力和受伤后,这位老人也伤得不轻。他没有贸然动手,他一面悄然准备施法,一面拖延时间:“帝国军首席法师,维拉德·冯·索伦。”
“秩序教会,咏秩司铎约瑟夫·勒·特兰布莱。”灰衣主教自报家门的时候手上可不会闲着,右臂肌肉发力,抡出经书连枷,同时另一只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短柄节杖,高举着发出万丈光芒。
理查德被刺地睁不开眼,但很快被照亮的空间又暗了下去,是维拉德首席动手了,他的皮肤上浮现如符文如图画的刺青,然后魔力被转化成一股被生命天然厌恶排斥的能量,张扬着和圣光对抗。
理查德射出三支召唤出的酸液箭,两支奔向约瑟夫的光辉节杖,一支瞄准了高速抡过来的经文。
面对克制自己、呼啸而来的危险,索伦不为所动,他还有功夫点评自己的学生:“你太小瞧司铎大人了,区区酸液箭可不够。”
果然,由腐蚀性液体组成的箭矢还没靠近目标,就沐浴在光芒中蒸发地啥也不剩。
索伦用嘶哑的声音向理查德说:“平日里老夫碍于你父亲的面子,束手束脚,今日不得已向你展示老夫的真本事!”
说完生命憎恶的能量不再约束,索伦居然用肉身硬接了约瑟夫的攻击和光芒灼烧。他一声闷哼,以伤争取攻击的机会,手一指,对方的节杖先是裂纹,接着光芒暗淡下去。
虽然没有给咏秩司铎造成什么伤害,可是首席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些阴暗的能量灌入死去的飞艇乘客,甚至奄奄一息的也不放过,能量在这些躯体里倍增,然后开始行动起来,攀爬着在索伦身后组成圆环。
约瑟夫察觉到,不但是飞艇内的残骸被这个邪法师利用,圆环还在榨取、汇聚战场上逝者的象征、盘旋在象征界的死亡之息。
他果断丢弃节杖,又从怀里摸出圣徽。这不是普通的仪式用道具,而是最古老的十二枚徽记之一。这枚表面残破的木制徽章一出,顿时约瑟夫周身流溢的金光变得有如实质,而且从环境的烈火中似乎走出一位无面的古人虚影,手中拿着荆棘。
索伦见到司铎如此快掏出压箱底的家伙,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抽取出一部分死亡之息横置在自己和灰衣主教之间。
首席镇定地说道:“呵呵,这枚圣徽倒是罕见。可惜在这的我,不过是一具分身,何苦拿出用一次损耗一次的古董?”
约瑟夫一言不发,不过停止了进一步动作,只是加大力量的输出,企图凭借圣物压制死亡之息。
僵持中,法师这一方死气愈发浓郁,理查德在老师身边从未如此难受,他感觉自己正在从内脏开始衰朽、头脑昏昏欲睡。
突然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纯和的、和死亡相反的能量灌入,顿时神清气爽。
是穿着军服、自己没见过的法师,而且也挺年轻的。理查德先是紧张,但他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过这位法师发出疑惑的声音:“分身?那么经过禁魔场域的洗礼,应该解除了才对啊。”
“你到底是哪边的?等等,你是谁?”首席怒了,如果在平日的正常状态,他瞪一眼就能剥夺不知死活之人的性命,勾勾手就能得到新的傀儡。
但现在,索伦只能再次从仪式中分出一股死亡之息,灌入新来法师的体内,试图杀死并支配这个刺头青年。
但灌注居然不起作用,罗夏毫无异样地挠头:“我也叫约瑟夫。没想到这里有一位邪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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