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上,血腥味渐渐被风吹散。
“回去之后你不必做其他的动作,只要模糊一下细节,说我与孙家孙盛明两败俱伤,以自损根基的秘法极尽爆发,侥幸杀死孙盛明,重伤逃遁了即可。”
眺望金阳城,沉吟良久,张纯一心中有了决定。
闻言,躬身站在一旁的春吾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他原本以为张纯一会利用的他的身份做些什么了,比如设计将赵玄英引出金阳城,然后出手袭杀什么的,毕竟整件事情的背后赵玄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没想到最后张纯一竟然让他什么都不要做。
“是,宗主。”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春吾子并没有什么要质疑的想法,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少做少错,更利于他隐藏自己的身份。
他虽然看好张纯一的未来,但现在就想让他对张纯一忠心耿耿这根本不可能,现在的他更多还是出于一种无奈,如果张纯一真的逼他做一些危险度极高的事情,他就真的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去吧。”
听到春吾子的话,没有回头,张纯一再次开口了。
对于春吾子,他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虽然春吾子的生死被他握在了手中,但生死只是枷锁,并非真的牢不可破。
现阶段他也只是将春吾子当做埋在赵玄英身边的一颗闲子罢了,能不能起作用,能起多大的作用,他根本不在乎。
至于说借由春吾子引出赵玄英,然后袭杀的念头他确实有想过,但他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就算一切顺利,他也无法保证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赵玄英不仅是赵家嫡系,还是平阳郡的郡守,他这样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赵家不会不闻不问,到时候必然出手彻查。
与其如此,还不如借春吾子的口制造出一个假象,让赵玄英觉得他的实力确实非同一般,但还在自己能够应对的范围之内。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道途,赵玄英就算继续对他出手,也必然不会向王朝求援,因为这会显得他无能,而这对张纯一来说就够了,阴神之下他无所畏惧,他只需要一个时间差。
当然了,如果真的出现了意外,张纯一也只能选择暂时跑路了。
闻言,再次行了一礼,一甩黑袍,春吾子的身影消失不见。
“孙家···”
在春吾子离开之后,想到孙家,张纯一心中泛起了一个念头。
作为平阳郡的豪门,孙家虽然底蕴不如张家,但也不可小觑,家中的财产必然丰厚,不过张纯一并不打算自己去取,因为孙家最重要的财富必然在金阳城中。
为了防止赵玄英狗急跳墙,张纯一已经决定在自己未晋升阴神之前不再踏足金阳城。
“这件事还是交给张家吧,相信这件事也是周家乐意看到的。”
“有周家出面,孙家背后观澜宗的压力就完全不用担心。”
念头转动,张纯一心中有了决定。
孙家积累的财富固然让人垂涎,但张纯一还是遏制住了自己内心的贪婪,对现在的他来说缺的并不是普通灵物,而是时间,而且这一次他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收获。
把玩着手中沁血的冰玉,张纯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这个时候按照张纯一吩咐伪造一下战场痕迹的六耳也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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