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顾为经有一种“天降大任”式的使命感。
如果不是系统,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这张珍贵的艺术品。
就像蜘蛛侠那句俗套又经典的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顾为经觉得自己有责任,为这位一个多世纪以前的女画家“卡洛尔”来做些什么。
这样惊艳的大师画家,来过这个世界,却又在默默无闻间被时间所吞没,本就已经是让人很悲哀很悲哀的事情了。
现在,无论是这幅名画本身的价值,还是发表论文的机会。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顾为经都已经受到这位十九世纪的不知名女画家馈赠够的太多。
而他唯一能回报给这位百年前的艺术前辈的,只是用一篇论文来向世人彰显她的名字。
顾为经也没有那么矫情。
这幅画作者真是卡美儿的概率虽说极低。
可要是顾为经没有在查阅资料时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他也完全不介意就这么放个抓人眼球的大标题。告诉世人,他们找到了莫奈妻子罕见的真迹啥的。
自己所提出的头发颜色的瑕疵,严格上说,也算不上是根本性的问题。
从莫奈给自己妻子卡美儿的大量画像中可以看出。
她的头发颜色深棕色中微微发金,虽然习惯性把这种头发颜色叫做红棕色,但你非说金红色,
也不是不行。
可是,现在既然有更有可能性的推测,摆在自己身前。
再这么做,
顾为经觉得这是对女画家卡洛尔的亵渎,也是对他自己这份好运的亵渎。
他敲了敲桌子。
“是卡拉的可能性更大。真的变不成假的,假的变不成真的。等论文发表后,学界或者社会上也许能给出关于这幅画更进一步的具体消息。”
“要是我们真能猜中了画师的身份,这篇论文的价值会大上不少呢。反之,如果真实作者就是卡拉,我们却强加在卡美儿身上,就闹了笑话了。”
顾为经解释道。
“这不是理由,这种概率实在太小了。历史上确定不了来历的艺术作品的论文成百上千,多年过去之后,又有几个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无异于大海捞针。”
酒井胜子的语气有些急促。
胜子小姐其实对绘画以外的事情,看的很淡。
可这篇论文对她来说的意义不同。
每当胜子想到——如果这篇论文能在美术史上,至少在印象派研究领域上留下一席之地。
很多年以后,每一位后来的学生翻阅相关的资料,都会绕不开这篇论文。
他们都会看到论文封面上顾为经&酒井胜子两个挨在一起的名字。
她的心跳就会莫名奇秒的开始加速,胸口中像是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因此,
酒井胜子对这篇论文总是格外的认真。
她不愿意让顾为经轻易放弃这么有噱头的一个观点。
“若是没有额外的发现,艺术市场总是先入为主的,我们这篇论文的观点就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到时候,收藏家,至少是部分收藏家,很可能会将我们现在决定的名字,当成这幅画的真实创作者。”
“同样是大概率无法证实的猜想。如果你现在把这个荣誉给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画家,你不觉得可惜么。”
酒井胜子咬着下唇说,“如果把这幅画当成莫奈妻子的作品,也许能卖到上千万美元呢,到时候……”
到时候,
我妈妈就不会看不上你了。
她把后半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太可惜了,没必要的。”
酒井胜子看着顾为经,眼神中带着恳求。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不更应该选择可能性更大的那个画家,作为自己的推测的观点么?”
顾为经避开了酒井胜子的眼神,轻声说,“这才是我们写论文最初的目的啊。”
看着男生执着而认真的脸,
酒井胜子沉默了。
她知道要是自己的父亲酒井大叔在这里应该绝对不会同意顾为经的意见。
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猜想而已。
酒井一成教授混迹美术圈多年,
说是没有节操肯定不至于,但某些方面也已经进化成老油条了。
也许顾为经说的有些道理。
然而,明显从收益的角度来说,用卡拉替换卡美儿,绝非明智的选择。
在触手可及的利益面前。
几个人能还有所坚持呢?
别说只是一个风险低,收益高的论断,就算是特意学术造假,也有的是人会去干。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怎么想。
但是酒井胜子觉得自己,在对方那句——“这才是我们写论文最初的目的”之前,真的有些感动,甚至脸色有些发烧。
“他真的好酷啊。”
看着顾为经不算多帅的脸,酒井胜子脑海中有一个小人在惊叹。
东瀛的女高中生认为一个男孩子酷的标准往往是有着英俊奶油小生的面相,会玩乐队,会玩体育,要是偶尔有点极道漫画里男主角的凶狠也算是一些人眼里的加分项。
至少顾为经不符合这个标准。
可酒井胜子觉得自己以往见过的帅哥加起来都比不上身边的这个男生。
在巨额的金钱利益面前,
依然能够保持纯真的本心,这样的人太少见了。
说件事,大家的评论我都看了。
我知道有些人对这本书的感情线不满意,我真的很抱歉,大家的批评我都接受。
花钱看书,不满意喷作者,天经地义。
真的抱歉。
……
我只能说,我会尽自己所能接下来尽可能的写好。
实在抱歉,但我不可能把感情线删掉。
一来,这会导致情节不连贯。
二来,这是对喜欢这些情节的读者的不负责任。
再次抱歉。
然后这周非常忙,还欠了盟主一更,争取下周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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