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必在新加坡双年展上获奖。
单纯只需要等他和胜子在《亚洲艺术》上的论文成功发表，所有怀疑他，质疑他，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人都会变成笑话的。
这样的人加入东南亚城市画协都需要造假的话。
“那么仰光画协的会长，估计得把达芬奇从意大利贝尔教堂的地下刨出来当，才够的上相应的分量呢。”阿姨在电话里发挥她一以贯之的阴阳怪气。
挂掉了酒井太太的电话以后，顾为经心头上也放下了一桩大事。
倒是莫娜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让他手足无措的踌躇了很久。
“谢谢您，珊德努姐。”
顾为经抚摸着阿旺圆乎乎的脑袋，看着手机上信息已发送的标志，轻声道。
他从来都没觉得，莫娜做错过什么事情。
对方是自己整个学生时代里的那一抹璀璨的亮光，从到大最好的朋友，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正因为如此。
他觉得更不应该接听这个电话。
不是莫娜有任何不好。
而是好断掉了，就是真的断掉了。
黏黏糊糊不把话讲清楚，吊着人家养鱼的人，才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是对酒井胜子的辜负，也是对他和莫娜美好儿时感情的亵渎。
酒井胜子没有一边要和松太郎做什么蓝颜闺蜜，一边和他谈恋爱。
连酒井太太那么拼命想撮合女儿和松画廊少主的阿姨，在女儿和他真的确定关系以后，都干干脆脆毫不客气的把松太郎打发回家滚蛋了。
尊重从来都是相互的，这是男孩子的道德责任。
同样，他不是傻子，顾为经真的很感谢中午的时候，蔻蔻跳出来为自己话。
他放学时知道这件事情以后。
也只是编辑了一条绝对充满礼貌却又疏离感十足的聊信息做为答谢。
蔻蔻是很酷的。
人家只随手回了个——“嗯拉嗯拉，我看记者那张蠢脸在镜头前胡扯就生气，和你没关系。记得生日时送我个礼物做为回报哦。我可没跟记者，看上去你现在发达了。放心，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呢，我不要心意，只要贵的。啥金条啊，手机啊，包包啊，我都不介意的呢！下个月带你女朋友一起来玩哦。姐姐先帮你验验成色。”
想到蔻蔻潇洒无比的回复。
顾为经微微笑笑。
“她们都是超好的女孩子对吧。所以都值得有人全心全意的去喜欢她们。”
顾为经抱着怀里的阿旺，对着空气轻声道。
阿旺本来正在顾为经的怀里蹭，脊背在他的胸口顶啊顶的，示意按摩师傅顾子可以伺候的更加卖力一些。
听到顾为经的叹息。
阿旺好奇的抬起头，嗅着空气里淡淡生物求偶荷尔蒙和伤感情绪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思考了片刻，虽然她依旧无法理解人类恋爱时的复杂情福
不过还是一爪子就忽在了他的下巴上。
“切，犹犹豫豫，纠纠结结，一点野性都没有，就这还艺术家呢？”——若是阿旺有一能完全理解顾为经面对的处境，定然会对此发表此般锐评。
她阿旺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帅气，最厉害的猫猫。
着名的仰光河恶霸。
想挠谁就挠谁，要是看见顺眼的猫咪面首，想临幸卖汽水的大爷家的里英短猫，就不会去睡卖炒粉家大娘的大橘。
奈何四周大爷大娘的家猫大多做了绝育，中看不中用。
否则阿旺定然已经欺公霸母的组建起了一支庞大的猫咪后宫团。
一爪子公猫，一爪子肉罐头。
江山美人，尽数收入吾彀中矣。
见顾子这纠结的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阿旺从顾为经怀中跳了出来，撅着屁股对着他，非常轻蔑的舔着爪子。
顾为经不知道自家猫猫正在对他表示失望。
他摇摇头。
把手机放回到了桌子上，继续用美工刀艰难的开着旁边的快递箱。
那他把《紫藤花图》寄出去以后，竟然收到了曹老爷子亲自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曹轩大师详细的问了问他画出那幅中国画的经过，两个人聊了不短的时间。
临挂电话的时候。
曹轩自己也给他寄了份回礼，让他注意签收。
顾为经原本以为是什么美术教材、绘画心得之类的东西，今签收快递的时候，发现快递上有着“艺术品托运”的标示。
竟然是有物流公司的专员，携带着快递，从汉堡飞了过来要他签收的时候。
顾为经简直被惊到了。
“艺术品快递……回礼……我去，不会吧。”
他是个能很静得住心的人。
想到没准正手里托着一辆布加迪在拆封的时候，心脏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扑扑直跳。
顾为经目前经手过的最贵重的作品，应该是卡洛尔的《雷雨的老教堂》，其次是唐宁的《百花图》。
从绘画技法和审美价值上来，顾为经更喜欢老教堂一些。
从市场价格上来看，那幅画更值钱一点不好。
卡洛尔这样没有名气没有来历的画家，酒井大叔愿意开个大几万刀的价格，真的是爱画之饶良心价。
要是论文成功发表。
或许翻个十倍不难，参考一下玛丽姐的精品书画，50~100万的价格区间是有可能的。随着时间发展，要是学界能够认可这是第一幅女性印象派作品这样的结论的话，还能再提升不少。
但那需要时间来讨论和沉淀。
在唐宁女士身价大涨的现在，《百花图》可能也能卖到几十万美元。
古董艺术品市场，炒的是画家名气，不是绘画技法。
这钱毕竟都可以考虑咬咬牙，上莫奈了，那是稳定投资，没必要赌一个不知准确来历的画家。
可如果是打着曹轩名字的艺术作品，那就真的不好了。
很可能能超越这个价格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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