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美雪歪着脑袋,一脸疑惑。
她虽然正准备考取中文证书,但有些太深的话,还是理解不了。
入关,是她认为清朝时期的入关吗?大儒辩经又是什么意思?
“起身了,再不出去,你妈妈又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陆良笑笑没有解释,拍拍美雪的脑瓜,只是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甩了她一棍子。
“知道就知道呗。”
美雪哼唧几声,帮陆良搓背时,突然脸色绯红,吞吞吐吐讲起:“妈妈让我别再做安全措施,让我早点给你生个小宝宝。”
妈妈当时跟她说的时候很偷摸,但她觉得这件事是两个人的事,而且她也不太想这么快就生宝宝。
她学业都没有完成。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陆良轻笑,突然想到了门外的绘梨衣,显然这位太太,不像外表那么纯良。
虽然她们吃住都很好,但所有东西都是陆良给予的,收回也只是一念之间。
只要陆良不再喜欢美雪,或她,眼前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而且还要继续偿还债务。
但生下子嗣不同,代表陆良跟她们永远都有联系的纽带,剪不断,理还乱。
不多时,陆良穿着浴袍走出浴室。
绘梨衣赶忙上前,面露笑容,递上一杯刚好的温水:“先生,可以用餐了。”
她的中文不是很好,咬字很严重,但能听出,有用心学,只是年纪大,学习能力不如年轻人。
餐厅桌上,摆放四菜一汤,没有日式料理的小而精,反倒有些像是广式粤菜。
显然是有深入了解过,在不了解一个人的口味时,做粤菜翻车的概率极低。
只要食材新鲜,再怎么清淡,总能下口,不像其他,很辣、很咸、很甜。
陆良靠在水吧台,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六本木街道夜景。
他看了一眼在浴室吹头发的美雪,轻声道:“太太,你应该知道我就是陆良。”
陆良想知道绘梨衣是怎么想的,以美雪家教来看,她们以前应该过得很幸福。
只是美雪年纪尚小,长得又像中森明菜,唤醒了太田令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以至于家道中落,她本身是没吃什么苦,甚至生活从很好,变成了更好。
但绘梨衣不同,相濡以沫几十年的人走了,让毫无生活技能的她,颠沛流离近一年,几乎是从天堂坠落地狱。
陆良想知道,绘梨衣是怎么想的,她的态度,决定了他对她们母女的态度。
他不希望身边有不稳定因素,哪怕东京他不常来,也不希望身边有潜在的雷。
陆良看着绘梨衣,绘梨衣叹了口气:“恨过,但斯人已逝,一去不复返。”
“先生,以后别再叫我太太了,您可以叫我宫崎,也可以叫绘梨衣。”
当时,得知陆良,就是做空日元,从而间接导致丈夫自缢的始作俑者。
她感觉天都要塌了,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被富裕的生活磨平怨恨。
她年纪大,但女儿年纪还小,她们都享受目前的生活,也就学会了跟自己和解。
这事不怪陆良,也不怪丈夫,因为他只是想让家人拥有更好的生活,所以选择冒险。
“先生,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如此,不一定要分个对错,也不一定非要找个责任方。”
绘梨衣下意识看向美雪,脸上露出一抹柔情慈爱:“您对美雪很好,也很照顾我们。”
陆良嘴角上扬,很满意绘梨衣的答复,喝了一口杯中水:“太太,一起用餐吧,无论宫崎也好,樱田也罢,你都是美雪的母亲。”
绘梨衣微微失神,感受到久违的尊重,心头一暖,欠身行礼:“好的先生,您请。”
陆良这话几乎表明,她是美雪的母亲,她始终只会是太太。
国庆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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