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嘶……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圣上!定国公,他打我!您瞧瞧,他这是要我的命啊!啊~”
薛定非一进来便头磕地上,撕心裂肺的对着上面的沈琅告状,说着还撸起袖子亮出胳膊的红肿处。
沈琅此时也是略微惊奇的问道:“这……定国公怎会下如此狠手?”
而薛定非立马委屈巴巴的说道:“还能为什么,他这个国公爷早就嚣张跋扈贯了,眼红我这次因为立功得到圣上的那些赏赐,而他的兴武卫此次却被排除在外,这才让我难堪的。”
“这……胡闹!你父亲贵为国公,岂会如此理由责打于你。”
沈琅还以为发什么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顿时没好气的训斥道。
薛定非继续委屈道:“圣上,臣句句属实,他不仅不满圣上对我的恩宠,他还,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沈琅问道。
“说圣上早就忘了当年他对圣上扶持拥立之恩了,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圣上这么对他这个舅父,这是要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薛定非顿时来劲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马对着沈琅将薛远啪啪啪的一顿乱喷。
“好一个扶持拥立之恩,好一个舅父,朕倒要问问他,身为臣子竟敢向天子挟恩,他的忠义何在,召定国公入宫。”
沈琅听到薛定非说的话后,也不在意真假而是选择顺水推舟,扭头就对着王公公吩咐道。
这时,谢危突然站出来阻止道:“圣上息怒,英扬校尉许是受了委屈,才一时口无遮拦,定国公效忠朝廷多年,亦是太后亲弟,岂会有此等心思。”
“少师此言差矣,我怎么就口无遮拦了,虽然他是我的生身父亲,但是我早就看不过眼了,不过仗着太后的宠幸,又是圣上的舅父,靠着些血脉姻亲。
还,还有那二十年前说不清道不明的军功,除此之外,他为了圣上为了朝廷,还做什么?”
薛定非见到谢危这么说以后,立马开始进入节奏,发挥出自己二十年影帝级别的演技。
沈琅眼神一凝,朝着薛定非问道:“什么叫做说不清道不明的军功?你还知道些什么?”
薛定非拱手回道:“回圣上,自打臣知道圣上心念三百义士的忠烈后,就一心想要查清此事,于是便日夜不停的卖力回想。
终于想起从前被困金陵之时,曾偶然听逆党提起过当年之事,虽然只听到了些许,但是有件事觉得蹊跷。”
“何事?”沈琅紧接着问道。
“当年勇毅候率领的可是三万军队,那定国公只领了五千兵马,就算平南王的大批兵力是在东边抗衡燕家军去了。
但定国公得有多英武善战,才会得了第一个破城的首功啊,纵观定国公的平生事迹,他除了打儿子有些手段,可不像有那些本事的,呜呜……”
薛定非见沈琅来了兴趣,立马便将其蹊跷之处说出,最后又开始哭嚎起来。
“圣上,当年的事事过已久,且定非公子的话亦是猜测,圣上若是以此来质疑定国公当年的功绩,怕是不妥。”
谢危见沈琅沉默后,立马开始唱白脸,虽然表面上他好像非常中立的在为薛远说话,但以沈琅本身生性多疑的性格,现在给他一個这么大的蹊跷之处,完全就是埋了一颗地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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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沉默片刻后说道:“此事,不可对人提及,谢卿,定非受了委屈,你带他去太医院瞧瞧伤势,以免落下病根。”
“是。”谢危应了一声后,便带着委屈巴巴、哭哭桑桑的薛定非走了出去。
而沈琅则是攥紧了拳头,眼神凶厉的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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