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被一阵天火化为灰烬,可还是可以依稀看见“莲花钦造法寺”的根基,亦可以称之为“残垣断壁”,焦黑色,覆盖地面极广。
并且“莲花钦造法寺”的印经院,不像是“莲花钦造法寺”是建立在了雪山之上最高的山头之上,印经院建立在比较平坦的地方,要是陆峰见到此处,一定会感觉有一些熟悉,因为此处亦是一个口袋,还是一个依次底向上的口袋,止这口袋周围的山壁都无有陆峰的日出寺那样高大。
这印经院,一座大门,无数房舍,单单是想象这边的情形,便可以感觉到战栗,在这等高山之上修建到这般的建筑,不是佛陀的保佑那又能是什么?赤红色的大墙,绵延不绝,一座座小碉房和碉楼层次的建造在其中,鳞次栉比,雄踞山上,不管它是如何无的,但是它便是有,就是奇迹本身。
“便是这里,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地上伏藏’,是由上师、诡神、诸天守护的秘宝。”
土登达娃上师缓缓的说道。
在他的身边便是达朗花老爷,二人似乎很是熟悉,达朗花老爷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说道:“便只是看一眼,上师啊,不怕你笑话,我都觉得我可以多活几年时间啦!
就是无有想过,要是当年,这一座印经院还在的时候,该是如何的气象啊!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伱们都无有再度光临这里的打算?便是今天,你们再来,我心中亦感觉十分殊胜。
毕竟,一直久闻此处的大名,便像是听闻过度母的名字一样,在我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萦绕,可是现在真的来到了此处,看着这里。
上师啊,我很是疑惑,这里不是已经烧成了这般模样了吗?
怎么里面还有东西呢?
伏藏,伏藏又在何处呢,上师?”
达朗花老爷说到这里,想要用手指指着此处,请土登达娃上师为他解惑,土登达娃上师却眼疾手快,将他的手指头握住说道:“达朗花老爷,不能用手直接去指点此处,达朗花老爷,你无知道,哪怕现在印经院成了现在的模样,可是啊,你要是指着此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便会烂了唇舌,长了口疮,烂了手指。
那是对于供奉在了此地的,诸佛的不敬。”
土登达娃上师缓慢又认真的说道,达朗花老爷立刻将自己的手指头收了回来,土登达娃上师见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还有,达朗花老爷啊,这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这样说的,其余的时候,便是其它的人,我便也不会这样告诉他们——随处可见的秘密,还不如路边上的牛粪蛋蛋!
——印经院被称之为‘地上伏藏’,便是因为它就是伏藏本身。
达朗花老爷,莫要说此地化作白地,便是更大的劫难,伏藏该有之物,应该也有,但是‘莲花钦造法寺’的伏藏,须得伏藏师取出来,我们这些僧侣,都知道光是心急,无有任何的作用,该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
达朗花老爷啊,这‘地上伏藏’,可是有诡神守护的呀!”
话说到这里,意犹未尽,但是土登达娃上师便不多说了,达朗花老爷听到了这些话,他很上道的说道:“土登达娃上师啊,前些天,我在梦里梦到了一只黑色的鸡,它是那般的大,大到了和一只神鹰一样大,它就像是保佑我们家族的神鹰一样。
它在我的睡梦之中,扑腾到了我最肥美的两座庄园之上,就是那落下来呀,我的这庄园之中,就充满了牛羊。
我就算是第二天醒来,我也感觉到了从心底里面的高兴,上师啊,你不知道,我梦到了这些,便立刻请来了上师为我解开梦境,我的上师听到了我的话,他拍着手掌,开心的告诉我,他说呀,‘我的老爷呀,这是咱们家中要以此地供养一位大上师的预兆啊,老爷呀,这是大大的吉兆啊!
我的老爷啊,不久之后,你就会见到一位德行高尚的上师,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我们有福气的时候呀,供奉一位有道德的上师,是我们家族的福气呀!’
这句话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就像是那些牛旁边的牛虻一样,‘嗡嗡嗡’的乱转,叫我怎么都不敢忘却,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我家的上师这样说,到底是以后在什么地方应验呢?我一直都因为这个着急的吃不好睡不好,但是现在我看到了上师,便明白了这些。
土登达娃上师,便是现在呀!”
达朗花老爷亲热的拉住了土登达娃的双手,热情洋溢的说道:“草原上的骏马,就应该送给最勇猛的汉子,最漂亮的姑娘,就应该给最勇猛的大汉,那两处牧场也应该如此,上师,这两处庄园在你的手里,便应该比在我的手里要好的太多,你才应该是这些庄园和牛羊的主人。”
土登达娃上师听到了这话,脸上也露出来了一丝笑容,他一只手反手抽出了贵族老爷的手,轻轻拍打着这位达朗花老爷的手背说道:“达朗花老爷呀,你既然都说了这话,那便说明你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有福气的人,就应该得到有福气的福报啊!
我恍惚之间记得,最初建立了‘莲花钦造法寺’的那位尊者,他在此地建立了法寺之后,收了三位徒弟,其中一位,可能和你们也有些关系哩,这印经院里面的书籍,可能也有有你要的地方哩!
应在建造这座殊胜的法寺的时候,尊者也须得供养,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位‘巫教’的大领主,亦是一位大学者的后代,他叫做罗仁·赞丹尸佛,他是罗仁地区世世代代的领主,他将自己的庄园和奴隶,将自己的领土和一切都供奉给了当时的尊者。
当时的尊者便将他收为自己的徒弟,尊者走了之后,尊者的第一位弟子继承了法寺,第二位弟子,也就是罗仁·赞丹尸佛,拿到了自己的应许之地,亦便是罗仁地区,彼时的罗仁的确可不仿佛是现在,彼时的罗仁地区,比这里要大许多,六怙主雪山之下,天际旁边的这一座山,都可以被称作为罗仁。
后来的罗仁·赞丹尸佛,在他七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便虹化,进入了“巫教”的净土之中,证道圆满,亦可以称之为一位菩萨。”
当然,这“巫教”的人证道佛和菩萨的事情,以前亦是无有的,这些说法都是在后来那些西边来的僧人们带来了这个说法之后,“与时俱进”的成果,达朗花老爷听到这里,这手上的念珠便都不自觉得捏紧了一瞬,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笑盈盈的说道:“我的上师呀,这些言语,我怎么从未听到过呀!
我便是从‘龙出口’那边来的,我也未曾从罗仁的名字,便是我听说罗仁这里有一位扎举本寺的上师?”
“也不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很多事情便本来就记载的不清楚,你不知道也是正确的,毕竟便只是罗仁·赞丹尸佛这个名字,便流传了许多时间,有的时候,他出现在了赞普王的时期,有的时候,他出现的更早,便是在最早的‘巫教’典籍之中,也有过他的名字出现,可是最后他的出现,亦的确是出现在了‘莲花钦造法寺’之中。
甚至于这个罗仁·赞丹尸佛这个名字,是罗仁此地领主的名字,亦或者是一个人的名字,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土登达娃上师缓缓说道,只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中也很清楚,便是他的这些言语,其实就比两座庄园都要值钱了,在他旁边摸着八字胡的达朗花老爷心里也很清楚,一位“化作了菩萨”的“巫教”得道者留下来的典籍有多么的殊胜和珍贵,他心里是有数的,至于土登达娃说的这些,达朗花老爷心里一点波澜都无有。
应那是应该的,若是土登达娃上师说的有板有眼,事情反而不对劲了。
毕竟,历史的模糊,这也是没有甚么法子的事情,密法域的识字率一直不怎么高,特别是在“巫教”统治的时代,十个人里面,便有十个人不识字,一千个人里面,方才有一两个识字的人。这里说的不识字,是“完完全全”的不识字,自己的名字,一二个文字,都不认识,更重要的是这里说的人,须得是一个真正的人,那个时期,在人眼里面,“长得像是人的牲口”的数量,要多的多的多得多!
“巫教”的文字,是一种极其殊胜的“权力”,就算是在家族之中,父子之间,爷孙之间,亦都是权力!就像是一个狮群,止有一个狮王!权力的关系,可不会因为血脉而变得温情脉脉,只会变得更加的残忍和无有掩饰!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传下来的许多情况,便只能是“口口相传”,无有甚么靠谱的文字流传下来。就算是后来的“莲花钦造法寺”的资料,在口口相传之下,亦有些失真。
土登达娃缓缓说道:“不过达朗花老爷,你先勿要高兴,就算是我们有了地图在外头,便只是我知道的,便有六大厉诡,都是被尊者降服之下,守护印经院的护法,我们用僧侣去驮他们,亦无知道是否将他们驮了出来。
他们分别是‘苦海之中的淹死诡’,‘被拔掉舌头的说谎诡’,‘看到了不该看的,挖去了双眼的无视诡’,‘背叛了佛法,斩去了双手的上师诡’,‘常常念经,告知别人自己本尊的冒犯诡’,‘散播疾病,将疫病带来这里的妇人诡’。
达朗花老爷,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厉诡,在这印经院里面,最可怕的厉诡,反而是最后‘莲花钦造法寺’的主持法王的障碍魔,谁都不知道具体如何的一位‘天诡’,他要是出现,我等可能顷刻之间,都无有命运存在!”
土登达娃严肃无比的说道,看他的这样子,达朗花老爷也都不自然的肃然了起来,他说道:“上师说的是。”
上师说的是,上师也是如是说的,可惜的是,山上的上师说的是能救命的手段,山下的上师们就不知道了,陆峰的大慈悲韵“冲出了”帐篷,席卷到了两个大帐篷那么远,“六字大明咒”的六个殊胜字母,逐渐有了别样的颜色。
就在这样的修行之中。
陆峰来到了大营里面的第二天晚上。
到了!
今天晚上,完全无有了昨天晚上那样忽如其来的诡韵,只有一种常人所不能看见的波诡云谲,从整个大营里面传了出来,有上师密切的注视着这里,但是就算是如此密切,应看不见的,他们亦还是看不见。
譬如说,行走在了营帐黑暗之中的,那不断念经的上师。
打完收工,早睡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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