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拿下要塞,海军牛崽号就立即沿着坤甸江东进,收缴荷兰船只四艘,一天一夜,并俘虏荷兰人十多个。
另一方面,李林杨当即下令整编游击队!
军队乃是一只老虎,不仅会吃人,掌握不到,还会反噬主人!此战游击队的表现很难让人满意,固然与装备和训练有关,更重要的是游击队内的小山头太明显了!队伍本来就弱,如果不团结,简直是自寻死路。
步兵一连三排长是韦翼庆,虽然不是学兵,但红旗军进入北祈就加入了红旗军,经历了红旗军所有战斗,算是资深了。战功加上训练颇为优秀,因此成为混成营步兵连的排长。混成营所有排长,他是唯一一个非学兵出身,甚至在红旗军主力部队中也是唯一一个非学兵出身的排长(有几个虽然不是学兵出身,但被送出海外读书了)。
能在红旗军这样的部队,尤其是当前主力部队仅仅千余人的情况下做到排长,足以说明他的优秀。他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有幸整编游击队升官,“有可能”成为连长。
现在,轮到真正的战场考核了!
另一个人,宣抚官范正义也开始了他的考核!
清晨。
“所有游击队员注意,现在重新编制部队,一切听韦翼庆指挥!”
小喇叭在人群中不断宣传:“大家伙别担心,咱们红旗军是来帮大家的。”
“都按照长官的分配列队。快啊,马上去打坤甸土候了,都好好学学,什么叫打仗!”
“唉唉,这位兄弟,你去那边站,我给你说啊,王班长那边可都是好汉,跟着他们打仗最保险。”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韦翼庆排三十五名官兵,一百五十多个游击队已经整编成了一支加强连。缴获分下去,立刻就是一支齐装满员的部队。
“出发!”韦翼庆下令。
在三十多个老兵的维持下,部队浩浩荡荡的向坤甸土候的领地出击!
宣抚员范正义跑前跑后,在士兵群里或者开开玩笑,或者鼓励一番,或者又使了激将法。
“大家伙饿不饿?呃,肯定饿,这位兄弟,咱们去给大伙领点干粮。”
随后,范正义开始一个一个的发干粮。发着干粮嘴巴还不停:“你别看这干粮味道有点怪,咸咸的甜甜的,还硬的很,但是呃,很顶饿!要是渴了,大伙吱一声,我一会儿就给大家准备开水。”
游击队员不是没意见,红旗军一上来就收编了部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主力就在后面,有意见,也只能保留。
韦翼庆初担大任,也跑来跑去,维持队伍。此前无论是航海还是作战,他对范正义等几个宣抚官宣抚员的作用认识不深,但是这一刻他从未如此渴望,队伍中有范正义这个宣抚官。有了范正义中间做润滑油,刚刚编成的队伍,行军十余里,没有发生什么乱子!
等到了地头,也就是土候的寨子外面。坤甸土候,乃是红旗军和游击队重要的打击目标,最近这两年,坤甸土候彻底倒向了荷兰人。本来坤甸这里是有很多华人生活的,但这两年都被土候势力驱逐到了北部沿海,也有部分华人被迫进入生活环境更加恶劣的內陆谋生。由于土候的手下同样的熟悉地理适应气候,因此上作为荷兰人的狗腿子,对游击队造成了巨大伤害。游击队曾经全军覆灭四个小队,那一战,就是坤甸这个土候带的路!
自从昨天红旗军拿下了荷兰人的要塞,坤甸土候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但是这位只知道防守寨子,却不知道逃跑。呃,也不是不知道逃跑。几个念经的僧侣鼓动了百姓,嗷嗷叫着要决死一战!土候被携裹了!
当韦翼庆到达寨子前,只见寨墙上,有念经的,有鼓噪的,寨墙上刀枪闪烁。说寨墙,其实不过是土围子,两三米高,但坡度一点都不陡,人可以轻松跑上去,连爬都不用。这寨墙在日常,其实更多的是担任河堤的作用。
游击队刚刚驻足,范正义已经让人送来了凉开水,小两百人咕咕咚咚的喝了水。
稍稍喘气均匀,就听到军官们喝令“都站好,跟着自己的班组长!”
排长韦翼庆见队伍站的差不多齐整,开始宣示军令:此战,必须拿下坤甸土候!违令者斩!
范正义站在排长旁边,大声叫喊:“婆罗洲的弟兄们,摸摸裤裆,带没带卵子!是个汉子,就跟着韦翼庆长官冲锋!”
“有没有?你,就你,有没有卵子?!”
范正义表情夸张的问一个游击队员。
“有。”
旁边有人还笑:“还有一条枪呢!”
“敢不敢和土人打?”
“敢!”
范正义对所有人高叫:“这位弟兄有卵子,敢打土候!你们敢吗?没卵子的,现在就走!军令只对爷们儿,不管没卵子的!”
“有卵吗?”
“有!”
“有卵吗?”
声音逐渐整齐:“有!”
“敢战吗?”
..
等到声音差不多整齐。范正义扭头向韦翼庆使了个眼色。
“好汉子。跟着我!”
在精锐的维持下,队伍以三排横队向寨子逼去。
乱是乱了点,但这些游击队还是和荷印军见过战的,并没有早早的出现逃兵。本来,李稻等人组织的这支游击队一共四百多人,但红旗军登陆之后能召集到的只有三百多个,而韦翼庆整编的这个连乃是其中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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