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灵机一动,以族法惩张黑子,以进为退。
果然,现在他已立于不败之地。
赌斗又何妨?他压根就不在乎张黑子性命。
行,那就赌斗,也让他看看俺们的实力,别总来小觑俺们。
想明白个中关节,张弘又舒眉展眼,敲了敲鳩杖:
“好,那就依道使的意思。那俺们就比个三局。
按规矩,俺们第一局比投壶,第二局比步射,第三局俺们比刀术。”
这老头活成了精,随手就埋了坑。
他们这里人多势众,且都是打磨武艺的武士。
不说胆气,但只技艺就比对面那些拔脚带泥的黔首强太多。
比三局,对面连人都凑不上。
祭孙也犯难,但赌斗是他提的,现在想退就难看了。
“好,就三局。但俺觉得这第一局,张信士得下场。”
既然躲不过,索性让这张弘也上,他年老体衰的,正好抵上一局。然后俺再赢一局,这不就妥了。
本来张冲是一直全程看戏的。但一听这话,就道不好,大胡子小瞧张老头了。
他顾不得惹人,拽了拽大胡子,悄声和大胡子说:
“大哥,对面那个张铁户,不能小瞧呀,还有他儿子据说也刀术精通,您要好好调度一下咧。
也学学孙膑,排兵布阵。”
祭大胡子一奇,这小子还懂孙膑?这大桑里人文荟萃如斯之盛吗?
不过,他也没把这小子的话当回事。
他眼神轻蔑,咧道:
“这些个土豪乡兵,在乡下逞凶斗勇,便以为天下英豪不过如此。
但俺今天让他们瞧瞧,什么叫杀之如宰鸡屠狗。”
说完,又问身后里户,谁会步弓。
大家左右看了看,都指向了张冲旁边的黢黑精瘦的汉子。
此人就是张冲的二叔,叫张二男,排行老二,现在还没个孩子,只在山里过活。
前日子,张弘看的那把猎弓就他的。
这是一个老实汉子,许是山里呆得久了,显得沉默寡言。
见大伙都推他,他也不推辞,看了眼大胡子,点了下头。
“中!那还剩下一个投壶的,这活要点机巧劲”
说着瞅了眼张冲,“就你了。”
张冲张了张嘴,又看了下大伙,只得同意。
“行,那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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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黄泥地投壶赛
此时,场上已经搬来了两投壶,还有一把箭矢。
张弘瞧了眼只穿着犊鼻裤的张冲,笑了下。
“行,是石崽子呀。那节约时间,一箭定输赢,就不打满了,别冻着娃了。”
说完,抽了跟箭矢,往后走了五步,转首甩手,就把箭矢掷过去,箭矢精准的插进壶口。
张老头微微一笑,就凝固了。
只见掷入的箭矢因力大,又给弹了出来,在壶口滑了一下,掉在了黄泥地上。
这张弘年轻的时候,一手飞戟,百发百中,到老功夫都没拉下过。
庄子里的木靶上插满了他练习的手戟。
但就因掷惯了手戟,反而用大了劲。
张老头虽觉尴尬,但也无所谓,终究是可有可无的比赛吧。
现在,机会和压力给到了张冲这里。
原来的张冲肯定是没玩过投壶这玩意的,这东西是上流社会宴饮戏乐的。
他张冲就是个种地的,哪有这功夫。
但现在的张冲反而熟悉这个。
因为他大学那会,就有一些商贩摆这个夜摊,兜卖套环游戏,套到啥给啥,二者原理差不多。
那会张冲谈恋爱,为了在女友面前逞能,花了不少钱,也琢磨出了点经验。
这套环呀,重在一个收力。
力道把握好了,再加上点准头,中的概率就大。
张冲学张老头样,也抽了根箭矢,也走了五步。
转身,站定,哈气,心里祈祷,觑了觑壶,又大概算了下抛物线。
凝神,屏息,甩手。
一根箭矢轻飘飘的,划着优美的曲线,正中壶中。
“中!好个小子!”
之前一直紧张的众人,此时各个跳起来。
就连常挂悲苦色的阿爹,都蹦得老高。
“中了,中了,俺的娃,是俺的娃。哈哈!”
连一直脸埋在地的张黑子,都挣扎的想要起身,只是被后面的部曲,又给摁那了。
张冲望着这些贫苦的农民,为自己欢呼,为自己喜悦,他们是自己此世的家人。
一种归属感,渐生心头。
突然,张冲看到右上角的虚空突然出现一个扭曲的弹窗。
“打败张弘,继承其技能——掷戟术,精通“
原来,你是这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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