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太史慈面前,看清此人身量,感叹:
“这真的是当兵的好材料,怪不得要充他入军呢?”
就在老军准备将薪柴放下的时候,一抹冷光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他就听到自家那位老乡笑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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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小弟还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借你一用。”
老军一个机灵,忙回:
“老乡,只要不借人头,咱的就是老弟的,不,都是老兄的。”
至此,太史慈和众游奕们相视一笑。
你看,这不就机会来了?
……
前砦喧闹的时候,魏续刚被扈兵唤醒。
魏续他们家和吕布父辈一样都是世代边军,所以两家才会联姻。
在边地,他们这些武人算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因为常年戍守边墙,这些人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封闭。
也因为汉室战略重心的西移,对北方边军也非常漠视,常年不能供应军需,这使得大多数的边军都非常贫困。
既贫又没有上进之阶,那好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愿意嫁入这些边军群体的,这些人唯有彼此联姻。
这也反过来让这些群体的关系更加紧密、封闭。
在吕布的军中,中下级军吏几乎每个都沾亲带故。也正是这种内部关系在,吕布才能带着队伍从介休突围而出,不然在路上就四散星零了。
但它在给军队带来凝聚力的同时,也让并州军内部份为排外。
在吕布的各健将中,就属张辽、郝萌两人最外围,因为他们一个是雁门人,一个是河内人,都是内地的,和吕布这个群体的骨干力量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别看张辽是军中仅次于吕布的武勇将,但日常所将之老卒不过百人。
但魏续呢?光扈兵人数就已经超过百人,甚至日常统领着一支三千人的大军。
此前,吕布带军袭击北面的赵云时,留守后方的就是魏续。
前不久,吕布得胜而回,不仅带回来了大量粮秣分给了众并北武士,还单独给魏续一批以嘉奖他的留守稳重。
魏续高兴,这不用出征就能享受战利品,这不是顶好的活?所以今夜就多喝了一点。
此刻,被扈兵们喊醒,他还有点不高兴。
但在听到前头的喧哗声,魏续闭口不骂了,而是让众扈兵帮他穿戴衣甲,然后令人将大帐掀开,让帷幕下的兵士都能看到自己。
魏续能混到现在不是只靠裙带关系,吕布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都是一群厮杀汉,真的庸才早就在战场上死了。
作为从一线厮杀出来的悍将,他对于营砦的防御是做过一番心思的。
一般来说,大营布置多为方营,其实就是放在城砦在野外搭建一处方正的营盘,然后中军主力居中,然后各营层层散开。
但屯留地区地理复杂,它平地狭小不能容一营,所以魏续别出心裁弄了个梅花营。
就是将各营在要地分开立砦,然后彼此之间扩建军道方便援助,而他带着中军甲士居于中央,靠着令兵来调度诸营。
所以现在前方营砦开始喧闹,魏续认为必然不是大股敌军来袭,因为在要道上都有各营防守,他们都配有烽火台,一旦预警,点燃烽火,他这边一清二楚。
而既然是小股敌军渗透,那魏续就只要镇之以定就行了。
平时,在他都军帐外面都会围绕一圈帷幕,这个既可以保护自己的踪迹,又可添主将威仪。
但为了展现定心和将帅之风,魏续让人将所有帷幕都掀起,还支着火把将中军大帐照得亮堂。
而魏续这一番操作下来,附近的并州老卒纷纷安心,或继续睡觉,或起来擦拭刀具。
很快,前营就有军吏带来了情况,原来是一群山里的棚户跑下山来寻食被巡兵给撞见,这才惊撞到来前营。
心里有底的魏续又端坐了一会,但到底喝得大了,这会有点撑不住了。他吩咐了扈兵不要再打扰他。
但就在魏续靠着木榻刚眯上,这个时候外头又有人来报了,而且还是那个前楼门吏。
魏续按耐住怒火,衣甲也没有穿,然后就从屏风后转出,而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指着那楼门吏骂道:
“老魏,你别以为和咱是亲戚你就这样?我告诉你,咱并州军不讲这些。你知道你带这几个人夜闯中军大帐是什么罪?是……”
说到这里,魏续终于看不出了不对劲,那个和自己一个姓的,不知道多远的亲戚脸色分为惨白,而他边上的一个白面武士在他说话的时候正乜笑着,情况不妙。
魏续顿了一下,又开始说话,但脚步猛然就窜到了案几处,准备抽自己的环首刀。
这一套声东击西的小连招还是很丝滑的,但可惜落在太史慈的眼里完全不够看。在魏续动的时候,太史慈一个连步冲刺,起跳,一脚就踹在了魏续的胸口上。
魏续整个人摔在了案几上,不仅将案几砸烂了,自己也被这一脚踹得有点岔气。
但案几上的环首刀也落在了魏续的手边,他努力憋一口气,缓和疼痛,然后手拿环首刀就豹起斩那白面武士。
太史慈也骇了一跳,因为视角的问题,他没看到魏续已经拿到了刀,这会他人都上前准备擒拿魏续的,此刻见刀劈了过来,只能将手上的铁臂格挡。
金铁之声,混着一丝火花,魏续的反击终是被太史慈挡下了。
而那边,随太史慈一起进来的那个高白武士见魏续的反击,当即抽出箭矢射出。
好个魏续,这么近的距离,双脚牢牢扎在地上,沉腰,带着上半身和脑袋画了个圈,将将躲开了这一箭。
那高白武士叫宇文破头,正是鲜卑宇文氏的少帅,如今的横撞将,宇文恩。
宇文恩从来没见过能这么躲开箭矢的,当时就被魏续的武勇惊住了。
但太史慈却没有愣,反而抓住这个空隙,矮着身子猛冲到魏续侧方,然后双臂箍住他的腰,一拔,将魏续整个人倒惯在了地上。
等太史慈爬起,见魏续闭眼倒在地上,忙上前摸了他的鼻息,手一颤抖,骂了句:
“辣娘,这就死了?”
宇文恩也愣了一下,忙将魏续翻过来,就看他的脑袋已经耸拉下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太史慈有点气急败坏,指着那惊呆的门楼吏:
“没了这人,带这人走!”
想了想,他又吩咐宇文恩:
“这人死了你也扛着一并带走,总能搞点东西出来。”
宇文恩点头,然后一把抄起魏续的尸体扛在肩上。
等太史慈提拉着魏姓门楼吏出帐的时候,剩下的游奕靠了过来。
在他们的身后,一众魏续的扈兵接被抹了脖子丢在了帷幕后。
到最后,太史慈到底气不过,狠道:
“一把火烧了这。”
等太史慈他们刚出大营没多久,被延迟的火线就点燃了大帐上的火油。
于是,不仅是这片营区,就是附近的其他地方都看到这里火光冲天。
此时,游奕们早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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