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头比?
“算你狠。”
“我什么都没说。”
何文辉咬了咬牙,竖起大拇指道。
“没听清。”
“大点声。”
萧寒又是慵懒的靠在常清灵的肩膀上道。
“何文辉,没说过。”
何文辉翻了翻白眼,又是大声道。
顿时,引起了一片笑声。
“我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常茂的嘴角微微抽动。
常清灵在常家,一向是古灵精怪,就连常遇春与蓝氏,都没有半点办法,可一旦见到了萧寒,常清灵就是异常的温柔,异常的可爱,这可真是惊呆了常茂两兄弟。
“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然,还能是什么?”
徐允恭翻了翻白眼道。
“你是真不怕两位叔叔抽你。”
朱标又是翻了翻白眼道。
大庭广众之下,夜御仨,这种虎狼之词,都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而萧寒为了争风吃醋,还能干出左搂右抱,这等出格之事。
这要是一旦被常遇春和徐达知道,估计第二天,就能提着刀,踏上肃宁侯府,直接给它踏平了。
“怕什么。”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我辈男儿,当有精气神。”
不难看出,此时的萧寒有点骄狂,甚至,又引出李太白的诗,渲染那股洒脱。
“就说了不能让他喝这么多酒。”
“又醉了。”
朱标瞥了一眼萧寒的脖颈,那通红的脖颈,已经给脸颊染上一抹红晕,这不就又是喝醉了,随即,便是没好气的说道:“明明知道他不能喝,还得往死里喝,你们这群家伙,恨不得看他出丑,是吧?”
“卧槽!”
“太子殿下,话不能这么说。”
“他出了什么丑,左搂右抱。”
“明明是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出丑。”
“但真是死风雪说的那句话,垂死梦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蓝玉和何文辉顿时瞪大了眼睛,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萧寒哪里像小丑?
明明他们几个更像小丑一点。
就算是喝醉了,萧寒这张破嘴,依旧不饶人,果然,萧老板说的有道理,没理我都要争三分,有理凭什么要饶人?
“别闹。”
“标子,再随为兄走一碗。”
“这大好时光,风雪月,岂能不痛饮?”
萧寒又是端起酒碗,看向朱标道。
瞅瞅这话,说的多有含金量,一口一个标子,一喝就是一碗,当真就是那句,感情深,一口闷?
“风雪,虽然是家宴,但也得注重君臣之谊,君臣之礼?”
沐英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萧寒道。
他从小就正直,做人处事,都是这个风格,要不然,他沐英也不会被朱元璋给予厚望,所以,看向不遵礼数的萧寒,倒也不是怕别的,而是怕萧寒因为这个事,再吃个亏。
毕竟自古以来,哪有君臣这个样子?
“别介。”
“让他喊。”
“他什么时候拿我当过太子。”
朱标倒是看向沐英摆了摆手,不在意的笑道:“况且,风雪有分寸,这里是家宴,是我们兄弟齐聚一堂,不用太过于拘于礼数,随意一点,大家也能放得开。”
“标子?”
可总有偏偏作死的人,就比如蓝玉,轻轻唤了一声道。
“服了。”
众人同时捂住眼睛道。
“舅舅,您是长辈。”
坐在一旁的常清韵,顿时站起身,看向蓝玉说道:“您怎么也这样?”
“这不是太子殿下说的嘛?”
“况且,身为臣子要听话,俺觉得干的没错。”
蓝玉的心中一咯噔,但还是倔强道。
“随意一点。”
朱标又是笑了笑,但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蓝玉,标子这个称谓,那可是专宠的称谓,你叫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那个腹黑又温柔的太子殿下,记仇从来不打明面上记,只是心里默默记下,日后给他穿一双小鞋,让他长长记性,就比如现在的蓝玉,就已经上了朱标的名单。
一旁的朱樉与朱棡,微微对视一眼,便是摇了摇头,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怜悯,朱标这么说可以,但你不能真这么干,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萧寒,也只有这个萧寒,可以这么喊朱标。
那一年的濠州城,缺衣少粮,马皇后都是节衣缩食,太子朱标,当时还小,又是正值长身体,可吃穿用度,马皇后要识大局,总不能为了自家儿子,饿着别的将领的家眷。
所以,三餐不济,也是朱标的常态,但总有人惦记,就像眼前醉酒的萧寒。
“标子,老二,老三,哥吃的不多,你们整点?”
“哥去给你们整点兔子,补补身子。”
往事种种,浮上心头,朱樉与朱棡的眼中,也是升起一抹水雾,不管萧寒在军中,如何意气风发,当年濠州城的那个少年,才是他们永远无法忘怀的长兄。
直到后来,朱元璋与马皇后在场,他们兄弟都在场,而萧寒照往常一样醉酒,还是那般骄狂,直到朱棡问了一嘴,萧寒突然就有些沉默,随后摸了摸朱棡的头,温柔的笑道:“因为,我饿过,我才不想让我的弟弟们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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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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